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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的樣子，將法國白蘭地一飲而盡，接著又點了一杯。我們興高采烈地聊著毫不相干的事情，彷彿這樣能清除彼此腦海中不好的回憶。

她變了，和我之前認識的完全不同，各方各面都更優秀了。從一個膽小的姑娘變成一位招人喜歡的女士，全身散發著自信的光輝。這種改變所蘊含的深意一看即明。我敢肯定，她在某個地方遇到了真正合適的男人，不像凱索勒斯那般殘暴，更不是馬克斯?德?馬雷查爾那種冒牌的卡薩諾瓦2。

第二杯白蘭地讓我稍微恢復了一些，當我發現身邊這位善良的姑娘瞥了一眼手腕上那塊小巧精緻、鑲嵌了珠寶的手錶時，連忙為佔用她這麼長時間道歉，並感謝她的好意。

&ldo;對像您這樣的朋友來說，這點好意不值一提。&rdo;她語帶責備地說。接著站起身，拿起手套和錢包。&ldo;不過我跟凱索勒斯約在‐‐&rdo;

&ldo;凱索勒斯!&rdo;

&ldo;當然，凱索勒斯，我的丈夫。&rdo;凱索勒斯夫人不解地看著我。

&ldo;這麼說，你依然和他生活在一起?&rdo;

&ldo;在一起非常快樂。&rdo;她臉色一凜，道，&ldo;請您原諒我的後知後覺，我想了一下才明白您這麼問的原因。&rdo;

&ldo;夫人，該道歉的是我。畢竟‐‐&rdo;

&ldo;不不，你這麼問也情有可原。&rdo;凱索勒斯夫人沖我微笑道，&ldo;不過，我幾乎記不起我和凱索勒斯不愉快的生活了，一切全變了，就從那晚開始。&rdo;

&ldo;當時您也在場，德拉蒙德先生，您也親眼看到凱索勒斯把一整瓶聖一歐恩都倒到了地板上，就因為我。多麼令人驚訝!那一幕喚醒了我!那一晚我意識到，在他心目中，我原來比全世界最後一瓶尼依?聖‐歐恩一九二九還重要。我鼓起勇氣來到他的房間，對他傾訴衷腸‐‐噢，親愛的德拉蒙德先生，從那以後，我們就快活得彷彿置身天堂!&rdo;

注釋：

1原文為entrete，法語，意為從上腰部切下的帶骨大塊牛肉片。

2賈科莫?卡薩諾瓦(giao girolao casanova)，義大利十八世紀傳奇式的人物他不僅熱衷冒險，還是個超級花花公子。後來便引申為花花公子，情聖的代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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