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2 頁)
王叔越顯然被嚇到了,但她剛鬆開手,就感覺梁珏整個人要摔跤,下意識她要保護梁珏,反倒把後者抓得更緊。
這副情態,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辦法能夠忍受。若是沈孟還是上輩子的那一個,怕是會氣得拂袖而去,或是當場休夫。
但沈孟卻沒有,她只是向前兩步,開啟王叔越抓住梁珏的手。王叔越還抓住梁珏不放呢,沈孟眼神銳利如刀地盯著對方那隻礙眼的手,聲音好似凝了一層冰霜:「王翰林,你抓夠了沈某的正君沒有?!」
她把正君二字咬得很重,一字一句猶如細針戳在王叔越手上,後者到底是心虛,當下就鬆了手,沈孟這回很順利地將梁珏拉了回來,把人直接帶到懷裡去。
當然她也不是完全不生氣,至少這一拉一帶她用了不小的力氣,甚至把梁珏雪白的手腕上都掐出來鮮紅的痕跡。
看了眼未曾辯解的梁珏,她直接把人抗了起來,只剩下王叔越在原地失魂落魄。
一路上,沈孟什麼話也沒有說,什麼話也沒有問,直接把人抗回去擱在床上,在後者的身後塞了個枕頭,又給他倒了杯水,這才問他:「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她面上瞧不出喜怒,但語氣冷冰冰的沒有什麼溫度。梁珏緩過神來,小心翼翼地問她:「如果我說的話,你會相信我嗎?」
沈孟瞧了他一眼:「如果我不相信你,在看到你和她摟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會當場離開,或者是直接休掉你。」
本朝對男子還是格外寬容的,也沒有什麼男戒男則之類的條條框框束縛他們,男女大妨也沒有那麼嚴格,但再怎麼不嚴格,這種沒有血緣年齡還相仿的兩個摟抱在一起的情況是絕對不允許的。
更何況,畢竟執政著為女子,這個世道女子地位高於男子,女子可多娶,男子卻不可同時嫁給幾個女人,女子只要不是和已婚的男人勾搭,把人娶了納妾便是,男子的下場卻不會怎麼好。
梁珏臉色慘白,但沈孟這麼說,到底還是給了他幾分信任不是嗎?他又稍稍有了幾分信心,鎮定下來理清楚思路,條理分明地講給沈孟聽:「我是被一張紙條約到後花園去的,王家與我家原本是世交,後來王世母因病去世,叔越就被被寄養在我家一段時間。」
「長話短說。」這些事情梁珏這輩子沒有提過,但沈孟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的意思是,雖然她曾經表示過喜歡我,但我已經拒絕了。而且我現在既然嫁給了你,自然不可能再和她有什麼苟且,從前不會有,今後也不會有。我這次去,就是想和她說清楚,免得她陷入太深。」
都是日久生情,但有些感情是再怎麼相處也不會相處出來的,他對王叔越始終只有手足之情,若是能夠萌生男女之間的感情,他也不會想方設法地求來和沈孟的這一樁婚事。
「你倒是對自己自信,然後呢?」
「那字條上確實是她的字跡,你又在睡覺,我想著很快就能夠說清楚,就沒叫你起來,結果到了那裡,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我們兩個爭執起來。我覺得突然頭暈,她就扶了我一把。結果她……」梁珏頓了頓,又開口說,「然後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渾身發軟,本來是想推開她,卻沒有力氣。我還嗅到了她的身上有很濃的酒氣,你剛剛應該能夠聞得到。」
「她先前可沒有喝酒。」雖然是這麼說,但沈孟確實嗅到了對方身上濃烈的酒氣,而且可能是因為喝酒的緣故,對方的在對上她的時候氣場也是怯怯的,做事情全憑本能。
梁珏神色帶了幾分尷尬:「興許是借酒澆愁。」
他頓了頓,又說:「這次是我疏忽,你要罰我,我也沒有什麼別的意見,抄經書也罷,挨板子也好,就只一件事,只求你信我,我真的和她什麼都沒有,我也不想和你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