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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永存的至理。
西番本是我大漢疆上,番人也是我漢家子民,雖則朝廷無意重整邊牆,一統江山,但番人仍知大漢天威,晚輩在苗疆生活六載,苗人與番人並無不同,苗人既可治理,番人為何不能?立功不在殺人,開拓志在生養,老前輩以為然否?”
安閒雲捋髯大笑說:“你這話流於空言,等於是坐並觀天。有道是事非經過不知難,空口說白話不切實際,等你在西番多混一些時日,便知其中甘苦了。閒言表過,言歸正傳。你留神聽著。五天的工夫,為期甚暫,要說傳你多少絕學,那是欺人之談。
我先看看你的氣功拳劍,看你築基是否穩固深厚。然後指示你練氣的秘訣,授你幾招全身保命拳劍絕學,日後是否有成,還得看你是否有大恆心大毅力苦練了。”
四更正,柴哲辭告。安閒雲叮嚀道:“世間沒有速成的武學,也沒有所謂萬靈無往而不利的絕招。武學深如瀚海,必須不斷磨鍊,不斷參研,去蕪存青,另闢蹊徑,精益求精,多見多聞,能另創絕學方算有成,能發揚光大方算成功。憑武技不算英雄,心存天道方是豪傑。無是非善惡之心,將行如禽獸,心術不正,武技足以助紂為虐,為禍江湖。你根基深厚,秉賦奇高,我將傾囊相接,是否有成。得看你日後是否盡了心力。假使你挾技在江湖為惡,即使老夫不找你,你也難逃天譴。你走吧,明晚原地見。”
返回帳幕,天色已將破曉。
大雪之後,將有三五天放晴的好天氣。朝陽帶來了暖意,罡風已止。雪光耀目生花,大晴天反而令人有昏眩的感覺,目力不易集中。外出的人,皮帽戴得更低。帽簷緊掩住眼上端,顯得更為臃腫。
一早,他飽餐一頓,仍然穿了番人的裝束,帶了兵刃暗器,與梭宗家的人押著四名人質,退奔谷口。
所有的男女老少番人全部動員,把守各處隘口,如臨大敵,準備迎擊進犯的蒙人。
登上了望哨臺,谷口蒙人的鴕城安靜如恆。
梭宗達什籲出一口長氣,合掌嘆息著說道:“他們並未準備進攻,佛爺保佑。”
哈布林姑娘冷笑道:“藍鵑旗的勇士不是懦夫,早晚會破你們的美夢。”
柴哲冷哼一聲,陰森森地說:“除非貴族的人想全軍覆沒,不然你最好叫他們早早退走。午間我帶你的一名手下去見令尊,你如果夠聰明,好好對手下曉以利害。”
“你準備帶誰去?”
“帶責總管鄂濟爾。”
“你如果聰明,最好讓我隨你前往走一趟。”
“你以為我不敢帶你去?”
“只怕你不敢。”
“好,在下就帶你走一趟。”
哈布林笑了,問:“你不怕我乘機走掉?”
“在下只怕你插翅難飛。”
“你要點我的穴道?”
“正相反,在下沒打算為難你。”
“你似乎懷有陰謀哩。”哈布林惑然地說。
“你說得多難聽?在下已經算過了,貴旗來了三百餘人,與梭宗家的人一戰,死掉三分之一,再受到烏藍芒奈山的人收拾,大概能逃回北方的人不太多,沿途亦可能受到襲擊,巴罕嶺的人更可能佔了你們北方的牧地。最後,恐怕貴旗便會在世間消失,在下用不著再和你為難。”柴哲沉靜地說完,轉向梭宗達什說:“把鄂濟爾和兩名藍鵑勇士先行釋放,趕他們走。”
他再將形勢對端木長風說了,押著哈布林返回帳篷,養神等候午牌到來。
裴雲琴送來的丹丸確是療傷聖品,胸間的痛楚已完全消失,僅運氣時略感不便而已。鞭傷的淤血已經散盡,痛苦全消。
近午時分,兩匹馬馳出谷口。
駝城今天又是一番光景,戰旗已換上了一面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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