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小紅(第2/3 頁)
一個孩子的奶粉錢,一個月最少也得300多塊,而劉犀利家經常還是好幾個孩子同時要吃奶。
這些棄兒們除了吃飯喝奶,看病也要花錢。
因為健康的孩子沒有人捨得扔,被扔掉的這些孩子幾乎都有病,白化病、心臟病、唇顎裂、小兒麻痺症、腦癱....
被棄養的病兒們,得的大病沒辦法治,劉犀利也沒錢治。
而那些被棄養的病兒們得了日常的小病,該治總要治,錢雖不多,孩子多了也是筆不小的花費。
人人都說小兒難養,病殘兒更難養,更何況還有收養病兒的勞累。
比如唇顎裂的孩子,不能用奶瓶餵奶,只能用小勺一點點往嘴裡灌。
最初是劉犀利把眼藥瓶、小針管刷洗乾淨,把奶一點點擠到孩子嘴裡。
而那些得了心臟病的病兒,很容易感冒,照顧起來也費心。
紅姐長到六、七歲時,就已經不知道幫養母劉犀利帶過多少次孩子,照顧了多少病兒,這樣餵過多少次唇顎裂嬰兒的奶了。
這些像野草一樣,被扔掉自生自滅,卻僥倖能活下來的病兒們,命如垃圾。
這些病兒們都稱呼劉犀利為“媽媽”,稱呼被劉犀利命名為“小紅”的小姑娘“紅姐”。
“紅姐”是劉犀利收養的病兒中,當之無愧的大姐大。
自己生活也並不富裕的養母劉犀利,只能給孩子提供最低的生活保障。
對於以紅姐為孩子頭的棄兒們來說,能吃飽、能穿暖、能活下來就是頭等大事。
棄兒們每天的飯菜就是一些素菜和饅頭。
棄兒們身上的衣服,經常穿得看不出來原本的樣子。
有的棄兒瘦骨嶙峋,光著身子睡在草墊子和髒褥子鋪的床上。
周圍的人看棄兒們可憐,有時也會接濟劉犀利,給棄兒們送面、送菜、送煤和舊衣服。
後來,還有人捐衣服、床、洗衣機、電視機。
也有人捐款,甚至最大的一筆有幾萬塊,想讓劉犀利蓋一家民間福利院。
可幾萬塊,分配到每一個棄兒身上,確實杯水車薪。
孩子太多,劉犀利只好分開照看,那些經過免費治療而康復的棄兒們會留在家裡。
比如紅姐,甚至會成為劉犀利的主要幫手,收到劉犀利的特別“關照”和“愛護”。
而身患疑難雜症康復無望的棄兒們,留在郊區的一個破房子裡。
劉犀利給這個破房子起了個名不副實的名稱,叫“公園”。
因為條件困難,棄兒們穿的尿不溼只能一天換一張,有的甚至完全沒有尿不溼。
棄兒們居住的郊區“公園”也很髒亂,所謂“公園”並非鳥語花香,金碧輝煌。
“公園”其實就是一處棚屋,裡面髒衣服堆成了山,有別人捐的,也有劉犀利從垃圾堆裡撿的。
更小的嬰兒,劉犀利會用極少的金額僱人或讓紅姐等這些大點的孩子們代養。
有人說劉犀利自己也挺困難,卻收養了那麼多棄兒,是做善事,是活菩薩。
但也有人說,劉犀利根本不是什麼活菩薩,說劉犀利精明、警惕、狡猾、心思縝密,自我保護慾望強烈。
說劉犀利按棄兒殘疾程度及相貌,分等級,區別對待。
有的人說劉犀利給自己和家人買了至少20套住宅。
甚至還有人說劉犀利開發房地產、承包工程、當“黑中介”,甚至指責劉犀利是黑社會。
這些,都是紅姐後來逃出那場火災,脫離劉犀利的管控,獨立以後才聽說的。
別人說劉犀利買房子、開發房地產、承包工程、當黑中介的事,紅姐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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