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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到正事,丁紹偉立馬收斂了嬉色:「筆記本?他費勁巴拉地偷潛進郭莉家裡,就為了一個筆記本?那本子裡有什麼?」
「我不知道,」沈愔低聲說,「我和懷真趕到時,本子已經不見了……之前搜尋現場時,分局警員的注意力都在那兩包□□上,甚至沒留意現場有沒有筆記本,更不用說那本子裡有什麼了。」
丁紹偉往椅子上一靠,越想越不明所以,百思不得其解地撓了撓下巴。
「能讓兇手大張旗鼓地返回現場尋找,說明這筆記本里記錄了非常要命的東西,」他琢磨著,「難不成,他被郭莉抓住了什麼把柄?郭莉以為抓住了救命稻草,能把自己拉出火坑,卻沒想到反而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這的確是最說得通的解釋,沈愔找不出明顯的破綻,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夏懷真百無聊賴地戳著沙拉,用叉子將紅艷艷的小番茄挑出來,一口塞進嘴裡,兩根眉毛一上一下,不知擺成什麼造型合適——她就是個普通的小老百姓,每天只想過安生日子,對兇殺案沒有半分興趣,如果兩位警官談論的死者不是她同住大半年的室友,她大概聽都聽不下去。
好在兩位警官先生沒將話題延續太久,眼看吃得差不多,沈愔拖著夏懷真直接去了二樓女裝賣場。
沒有女生不喜歡逛街買衣服,夏懷真也不例外。她捧著草莓聖代,興致勃勃的跟在沈愔身後,開始還見縫插針地發表意見,後來發現自己每每開口,都被丁紹偉和沈愔毫不留情地打回去,只得委委屈屈閉嘴了。
「妹子,雖說你是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穿什麼都掩不住青春的光芒,但也不能這麼不講究吧?」丁紹偉劈手奪過她手裡的衣服——那是件蕾絲邊的桃紅外套,後襟耷拉著一個拉風的蝴蝶結。
丁少爺瞧見那衣服的眼神就像看見一坨屎,忙不迭丟回去,又取出一件小香風連衣裙,硬塞給夏懷真:「拿去試試。」
夏懷真沒看清那衣服什麼樣式,只覺得一身黑扎眼得很,一忍再忍,還是露出連嫌棄帶委屈的神色:「為什麼是黑色的?在我們那,扶靈才穿黑的呢。」
丁紹偉一言難盡地看著她,實在無法想像這姑娘從小是在什麼樣的環境裡長大的:「親,黑色是經典款,潮流易逝,經典永存,這話沒聽過嗎?」
夏·土包·懷真茫然且懵逼的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二傻子。
丁紹偉於是放棄了給這姑娘普及時尚潮流的想法,簡單粗暴地說:「拿去試試,不合適算我的。」
夏懷真轉向沈愔,眼神裡隱約露出委屈——活像一隻被硬逼著剃了板寸頭的小貓崽。
但凡不牽扯上原則性問題,沈愔對夏懷真的縱容總是無下限的,被夏姑娘委委屈屈地一盯,立馬心軟了:「黑色太老氣,沒有鮮亮些的顏色嗎?」
丁紹偉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在「色令智昏」和「慈母多敗兒」之間猶豫了下,不知該把哪張標籤拍頂頭上司腦門上。
「這個,成了吧?」他隨手挑出一件杏色百褶網紗連衣裙,連著那條黑色小香風一起塞給夏懷真,「少廢話,趕緊穿上試試,再耽擱下去,天都要亮了。」
夏懷真得償所願,又從旁邊衣架上順了件碎花裙,歡歡喜喜的進了試衣間。恰好這時,從旁邊試衣間走出一個女孩,兩人擦肩而過,險伶伶地撞在一起。
那女孩趕緊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
夏懷真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新衣服,自覺人生圓滿了,並沒把這樁小小的插曲放在心上,踮著小碎步進了試衣間。
目送她背影的丁紹偉揉了揉額心,十分不解地問道:「這姑娘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白瞎了那對眼睛,是被屎糊了嗎?」
沈愔渾然忘了幾個小時前在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