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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初還沒見識過霍牧的糟心演技，還有想法跟人老闆合資把那個娛樂公司開起來。後面他專心關注林越謙去了，也就沒怎麼跟那老闆聯絡。等前不久他想起來，打算再找人家聚聚的時候，卻被其家人告知那老闆已經去世了。

蔣明朗吁了一口氣，世道無常。

新任老闆接替之後，那公司是越來越差。靠著霍牧這根不算紮實的臺柱子，硬是撐到一屁股債。現在想想，他估計是這公司頂不住債，要把自己手底下的藝人拉出去還債了。

蔣明朗搖搖頭，他放下手機，繼續看那些讓人頭疼的檔案。一轉眼，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處理了一天那些有的沒的，蔣明朗抬起頭，脖子後邊的骨頭咔擦咔擦地響。

辦公室特別安靜，邱然坐在隔蔣明朗好幾米的地方都能聽見清脆的咔擦聲。平時蔣明朗的瘋狂勁他也見識過，這麼多年他跟在蔣明朗身邊，自己老闆那菜雞身體他見識過無數回。

邱然清了清嗓子，開口提醒道：&ldo;老闆，六點了。你這該下班了吧。&rdo;說著邱然朝蔣明朗晃了晃手機。

&ldo;才六點，還早著呢。&rdo;蔣明朗不以為意地回了一句。他低下頭繼續看桌面上的檔案。平時在公司，他一般都會忙到七八點才開車回去。

邱然不樂意的撇撇嘴，現在蔣明朗不覺得有什麼。等到時候去醫院了，又拉著他說天說地悔不當初。

&ldo;老闆，你過敏……&rdo;邱然剛想開口勸，蔣明朗突然蹭地一下站起來。

&ldo;壞了壞了！&rdo;蔣明朗抬手在自己額頭上敲了幾下，他趕緊拿著手機車鑰匙急匆匆地往外走。走了沒幾步又倒了回來，從門外探了個頭進辦公室。

他朝裡面的邱然喊道：&ldo;邱然我走了啊，你乾脆也早點下班吧。&rdo;

喊完等邱然應了一聲之後，蔣明朗才急急忙忙地往電梯走。他平時沒事一般會在公司待到七八點再走，待成習慣了他一下就把昨天跟霍牧約好的事給忘記了。霍牧那死腦筋的，看他沒回去也不打個電話提醒一下。

要不是邱然說了一句，他到時候□□點回去霍牧肯定在原地等著。

果然，等蔣明朗開車回到家，大老遠地就看見霍牧手裡拎了個塑膠袋蹲在他家大門前面。不知道是不是又是在看筆記本，霍牧並沒有發現他回來了。蔣明朗輕輕摁了摁喇叭，開了門把車慢慢往裡面開。

&ldo;你來多久了？&rdo;蔣明朗把腦袋從車窗探了出去，他開口問。

霍牧收了手裡的本子，跟在蔣明朗車屁股後面。&ldo;剛剛來，沒多久。&rdo;

蔣明朗翻了個白眼，他把胳膊伸出去，&ldo;鑰匙給你，你先進去，我先去停車。&rdo;

把鑰匙給了霍牧之後，蔣明朗開著車去了屋後邊的車庫。等他停好車，一進屋霍牧居然不在客廳裡。仔細一聽，他聽見廚房裡有稀里嘩啦的水聲。蔣明朗循著聲音走了過去，霍牧正坐在他家的塑膠板凳上擇菜。

&ldo;你這是……打算下廚煮飯？&rdo;蔣明朗背著手跟個領導視察一樣，圍著霍牧轉了好幾圈才開口問。

霍牧點點頭，&ldo;嗯，來的時候看見一個阿婆挑的菜筐，菜挺新鮮的。&rdo;

蔣明朗嘴角抽了抽，他見不得這種綠油油的菜葉，光是一看就覺得嘴裡無味。他在廚房四處看了看，霍牧帶過來的東西好像就這一小把蔬菜。

&ldo;晚上我們就吃這青菜嗎？&rdo;蔣明朗不死心地開口問。

霍牧伸手往砧板上指了指，&ldo;還有蕎麥麵。&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