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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說完,那紫衫男子的臉色已經複雜到極致了。
偏偏顧修延臉色如常,甚至還抬眸問了一句。「郭大人覺得呢?」
……
紫衫男子覺得這是一道送命題。
「這,姑娘說得也有些道理。但身為官員,理應奉旨行事。」紫衫男子想了半晌,才終於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他不知道,其實秦瑾瑤這會也覺得自己十分冒失。人家是堂堂的攝政王大人,權傾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哪裡需要自己這個小女子在人家面前指點江山。
可惜情之所至,利之所至,這一番話說出口,心裡終究是暢快居多。
顧修延沒有再開口問話,一雙大手依然擺弄著手裡圓潤的碧玉扳指。秦瑾瑤瞧著,那扳指若是戴在自己手上,只怕幾乎能套下兩根手指。而在他的手下,卻更像是個玲瓏精緻的小玩意。
「姑娘叫奴婢好找。」
採芷的聲音適時傳來,秦瑾瑤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不敢再抬眸細看,趁著顧修延沉吟的功夫趕緊告了個禮,又沖那紫衫大人頷首致謝,隨後慌忙便隨著採芷走了。
似乎顧修延還想說什麼,但那位紫衫大人又先開口了,於是便給了秦瑾瑤離開的機會。
不過,她的心裡卻始終惦念著,那些話本子到底是否真的被禁了。
若是被禁,那自己的財路也算是徹底斷了。
一想到這些,秦瑾瑤對眼前的宴席都失去了興趣。好在宣安候夫人今日領著她拜見眾貴人的目的已經達到,眾人的目光也漸漸從她身上轉移。
因著秦瑾瑤今日穿戴可憐,誰也沒了那份看熱鬧的心思,故而也無人提出讓她當眾吟詩彈琴之類的話。秦月瑤最後一絲看笑話的希望也沒了,這讓提前離府的她心情更加鬱結。好在,往後還有機會,她總要扳回一城。
是夜,秦瑾瑤留宿在了宣安候府,更從宣安候夫人處得知了一個訊息。那便是秦府中的丫鬟祥兒,是宣安候夫人的人。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吳雁兒留下的人。
祥兒之母,本是當年侍候吳雁兒的貼身丫鬟碧簪。碧簪年歲大一些,因此被吳雁兒許了人家,與吳雁兒先後有孕。
「也正是因著有孕,所以始終在家裡安胎,沒有再去侍候雁兒。等到碧簪生下祥兒的時候,雁兒已經離世。碧簪一心回府去送雁兒最後一程,可惜直接被趕了出來。碧簪無奈,幾年前求到了我這裡,讓我想法子送祥兒入府。她雖不說究竟,可我也知道,她是懷疑雁兒的死因。」
「可惜,當年在雁兒身邊侍候的幾個丫鬟皆不知所蹤,我有心探查卻也始終無從下手。這些年過去,碧簪早已過世,我便也不知祥兒如今究竟。若非你方才提起那眼角帶著三顆小痣的丫鬟,我也是想不起這件事的。」
「祥兒本名是悔遲,想是碧簪後悔當年沒陪著吳雁兒一起,因此給孩子取了這個名字。碧簪如此忠肝義膽,想必祥兒也可堪一用。」
宣安候夫人拉著秦瑾瑤的手說完這番話,秦瑾瑤的心裡久久動容,柔聲長嘆道:「碧簪如此高義,實在令人讚嘆。」
「也是你母親為人極好,仁義又良善的緣故,因此身邊之人都願意掏心掏肺對她,碧簪也是如此。可惜,紅顏薄命啊。」
秦瑾瑤並不記得母親的相貌,只是在外祖母的描繪中大致勾勒出一位朦朧溫柔的女子。
「實不相瞞,我如今回府,也是因為外祖母懷疑當年之事另有隱情。」
「對了,我一直想問你,當年靈武之亂,你與外祖母究竟躲到了何處?為何無人尋得見你們?」
秦瑾瑤雙目微閉,追憶起當年那段往事。「其實我記得並不太清了。這些事都是後來外祖母講給我聽的。當年靈武之亂,父親與眾大臣一起被囚禁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