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5 頁)
:「他就是那個被通緝了一個月的重犯,自稱要從神族手下解救人族苦難的狂妄之徒。他想要所有的神族軍隊,永遠地退出天下大陸,想要讓所有受壓迫的、受損害的、受侮辱的人族得到補償,想要讓所有參與屠殺人族惡行的神族將士受到懲罰。他真的把自己當作你們的救世主了,嘿嘿,結果怎樣?他只會被我們像捏只臭蟲一樣碾成碎片。」
說到這裡,他興奮地舔了舔自己的上嘴唇,「看在他這麼有志氣,我不會讓他那麼快就去地獄。人族的廢物們,好好看看你們的這個所謂的救世主吧!這就是你們殘存的最後希望。」
說完,他用力一腳踹在了天雄被拖在地上的頭顱,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走廊中一名滿頭銀色光華頭髮的瘦削男子,本來背靠著牢門而坐,聽到韓特的這一席話,渾身猛的一震,飛快地轉過身,急切地雙手抓住牢門的鐵欄,朝著天雄望去。
他的臉龐柔和而雅緻,頗有些大家閨秀的風韻,但是一條自左邊眉梢到右邊嘴角的恐怖疤痕卻把本來柔和的臉部線條整個扭曲了起來,令他右眼下臉部肌肉小丘般高高隆起,嘴唇的輪廓也不自然地扭曲著,使他臉上的神情顯得既兇悍又猙獰。他的雙眼彷彿兩泓深不可見的湖水,令人捉摸不透他的底細,微微齜露出的雪白牙齒,顯示出比嗜血野獸更加危險的獰惡。他用力抓著鐵欄的雙手沾滿了烏黑髮臭的汙泥,彷彿長滿黑色毛髮的獸爪,令人感到畏懼。
看到自己的話引起了這位銀髮男子的注意,韓特更加得意,他抬起腿,用力踢了一腳銀髮男子牢房的鐵門,大笑道:「怎麼了,銀銳,對這個小夥子有興趣嗎?」
那位被稱為銀銳的男子突然用力搖了一下牢門,張嘴朝著韓特發出了一聲野獸般兇殘的怒吼。強悍如韓特也被銀銳瘋狂的叫喊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退後了一步。看著他狼狽的樣子,所有犯人都頗有默契地笑了起來。
「混蛋,不準笑!」韓特威嚴盡失,勃然大怒,厲聲喝道。
他越說不笑,那些犯人們反而笑得更加起勁。
韓特沒有辦法,只有指著銀銳道:「銀銳,我現在沒空對付你,以後有你好受的。」說完一揮手,帶著龍騎戰士們匆匆走了。
當韓特等人沉重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走廊盡頭,一個輕柔如風鈴般悅耳的聲音從走廊的另一頭傳來,「銀銳,你認得他嗎?」
發話的,是一個穿著暗灰色麻布衣裝的妙齡少女。
她的身材比一般同齡的少女要高出一些,顯得健康而充滿活力。她圓圓的臉龐上雖然滿是汙泥,但是仍然能夠依稀看出她美麗而柔和的模樣。她的眼睛柔媚得宛如高懸於碧空之上的一輪新月,她的目光雖然充滿了悲傷卻仍然帶著月光般清雅而充滿夢幻的希望之光。她那胡亂盤在頭上的棕紅色頭髮雖然掛滿了灰塵,但是曲折柔和的線條卻仍然透著一絲優雅別緻。
雖然她是一個弱質女子,但是和她關在同一個監牢中的所有犯人卻似乎都服從於她不可置疑的權威。
在她發話的時候,無論他們剛才笑得如何厲害,議論得如何熱火朝天,都統統識趣地閉上嘴巴,靜靜等待著牢房另一頭那位銀髮男子的回答。
「哼!」銀銳冷笑一聲,「認識。她就是我家小姐十年前在通靈鏡裡看到的那個所謂的遊俠。」
「他就是來自遊俠島的人!」那個紅髮少女激動了起來,「這麼說,遊俠島終於有人下山行俠了?太好了!」
「那又如何?還不是被神族給收拾得服服貼貼?居然憑一個人,就狂妄到要殺到天都來顯威風?我還以為他有多大本事,說什麼解放人族,說什麼懲罰神族,簡直大言不慚,不自量力。」銀銳冷然道。
「這不能怪他,他從那與世無爭的遊俠島剛入天下大陸,當然對一切都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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