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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其他同學聽見,八卦他倆的關係。
許希怔住,拿在手裡,轉頭看他,「我,我還以為,丟,丟了。」
怕別在書包上會丟,平時收在側袋裡,昨晚倒空書包,翻來覆去地找,也沒找到。
雖說,本就是多年前的舊物,半點不值錢,丟了便丟了,但意義終歸不同。
陳致問:「很重要嗎?」
她垂眸半晌,說:「是我,我爸爸的,他以,以前做好事,單位獎,獎勵的,他送我了。」
許衛國是單位裡出了名的老好人,他性子軟弱,別人總以各種藉口找他辦事,還撈不著好。為此,母親沒少唸叨他。
說來,這點許希是像他。
記憶中,那回是庫房角落起了火,因來不及叫人,他想辦法獨自撲滅。
那堆貨易燃,價值又高,他的及時發現,挽救了巨大的經濟損失,可最後也只得到這麼一枚華而不實的雷鋒徽章。
他生前的好,在身後,也少有人惦念。
就跟這枚徽章一樣,頒送的那一刻是榮譽,之後便不值一文。
陳致猶豫道:「我好像記得你爸爸……」
是之前,她一通哭著,說了很多很多,說到她爸爸媽媽不要她了,自己去天上了。
許希悶悶地「嗯」了聲。
「那你現在跟誰生活?」
「我叔叔他,他們。」
「他們是不是對你不好?」
覺察這一點,並不多困難,這個世界上,最難掩藏的,就是貧窮。
許希無意隱瞞,但也不願多說:「一,一般吧。」
陳致沒再繼續問下去。
看著她把徽章收進文具袋裡,又覺不好,找妥善的地方,像……冬天儲存過冬糧食的松鼠。
他遞去一隻還未拆封的,裝滿巧克力的玻璃罐,「別人送的,你不是喜歡麼,給你吧。」
許希沒接,看向他的眼睛,那裡有倒映的小小的她,「你為,為什麼……」
對我這麼好。
送鞋,送她回家,請吃榛子蛋糕,現在又送巧克力。
如果是為了還恩,隨便一樁,就可以還清了。
陳致隨口說:「你要相信,你的善良與努力,終有一天會得到回饋。」
許希到底還是收下了。
命運是否能按照所希望的方向發展,她不知道,但他這句話,對於一個身處泥淖,心向春野的人來說,確實很動聽,不是嗎。
換同桌的變化,對許希的影響並不大。唯一一點就是,袁老師跟她說,班級是一個整體,不要落下任何一個同學,希望她帶動陳致好好學習。
楊靖宇也說過類似的話。
可她很茫然:「我,我怎麼帶,帶啊?」
「感化一下他,讓他體會到學習的樂趣,他自然就會主動學了。都說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嘛。」
許希:「……」
她覺得,是袁老師拿他沒辦法,才死馬當活馬醫,曲線救國,請求的她。
可就在袁老師說完的第二天,許希還沒想好怎麼勸陳致,他乾脆直接沒來學校了。
轉眼到週末,她在家學習,週一陳致又沒來。
袁老師在早自習下課把她叫到走廊,問:「他跟你說了最近發生什麼事了嗎?你知道他臉上的傷是哪兒來的嗎?」
他讓保安隱瞞學校,應該有自己的打算,她不好貿然拆穿,於是搖頭。
「他家長只說要在家養幾天傷,但也不說清緣由。如果是打架鬥毆造成的,那學校必須查清是誰幹的啊。」
許希沒作聲。
袁老師說:「他作業、試卷也都沒帶,我抽不開身,許希同學你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