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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月向來怕冷。
所以在兩人靠近時,男人身上清冽的冷香忽然襲來,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細長的手指也跟著哆嗦了一下。
下一刻,捏著她手指的寬厚手指頓了頓,江畔月下意識抬頭,看向與自己靠得十分近的男人,有些微怔。
用許桑桑的話來說,學畫畫的人審美觀大概都有些極端,所以她才會連金融系的大才子都看不上。
可其實她的審美一點都不極端,只是很少有人每個部位都長在她審美點上而已。
而巧了,眼前的男人不論五官還是身材,偏偏都長在她審美點上。
骨相清晰輪廓鮮明,是一張非常有辨識度的斯文禁慾臉。薄唇高鼻、眼眸深邃、眉尾稍稍上揚帶著些不怒自威氣勢,是她平日裡少見的那種成熟穩重型別。
萬裡寒光生積雪。
當時江畔月忽然想到這樣一句詩。
而沈雎洲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修長的手指輕輕拂了拂她冰涼的手背,眼神高深莫測,甚至有一絲憐憫的氣息。
這氣質果然和傳說中一樣矜貴冷清,大概是與自己合不來的那種冰冷性格。
不過江畔月也不在意他與自己能否合得來,畢竟,她對這段婚姻也從未抱有任何期盼。
整個訂婚儀式很低調,只有雙方長輩在場,兩人倉促交換了訂婚戒指後,男人急需飛國外,並未多留。
而江畔月也因需要尋找靈感和素材,早定了去黔嶺的長途火車。
如今再回到北市,訂婚一事倒好像一場夢一般遙遠。
席中,幾人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有意無意將她和那位學長湊在一起打趣。
江畔月話不多,今晚好像就是來喝酒的,每每輪到她不想說的真心話或者大冒險時,她毫不猶豫選擇喝酒,也不知多少杯紅酒下肚,人有些昏昏沉沉。
「桑桑,我去下洗手間,等會你要負責帶我回學校哦」
江畔月揉了揉眉心,對許桑桑說完,便想去洗手間洗把臉清醒一下。
許桑桑正和另一個男生玩牌,回道:「好,玩完這把我就過去找你。」
江畔月起身,搖搖欲墜,腳也不知踢到什麼,悶哼一聲就要摔倒,幸虧對面那位學長伸手扶了她一把。
「小心!你要去哪?我帶你去。」
江畔月眼眸半眯,食指豎在唇側,搖了搖頭,有些顛倒眾生。
「不用,謝謝,我沒醉。」
說罷踩著恨天高,搖搖晃晃往洗手間走去。
路過舞池中央,眾人正隨著dj搖擺,場面聲勢浩大、震耳欲聾,還挺帶感的。
江畔月此刻酒意上頭,不受控制般跟著舞起來,雖是雜亂無章亂跳一通,但她面容魅惑、身姿婀娜,不一會兒身邊便圍過來不少男人。
江畔月此刻早已酩酊大醉,沒有意識,只是朦朧中見得不遠處,正立著一位長腿小哥哥,身形清風霽月,令人不禁心神一動。
江畔月耳邊忽然響起剛剛許桑桑的那句話。
「真不知道哪個男人入得了你眼。」
這不就來了?
她勾唇笑了笑,伸手向那人勾了勾手指,眉目含情。
卻見那人盯了她片刻,一雙頎長的大長腿向她跨了兩步走近,薄唇微啟,眸色冷然,擰著眉說了句什麼。
江畔月沒聽清,也沒耐心去聽,直接踮起腳,霸道地扯住他的領帶往下拉,將他往自己身上壓,烈焰紅唇湊在他性感的喉結處吐氣。
「小哥哥,跳支舞?」
沈雎洲此時面色極冷,眼眸低垂半闔,散發著危險的訊號。
而懷裡已然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東倒西歪一個沒站穩便要往後倒,沈雎洲不得不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