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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太陽都已經曬開了,站在這裡倒也不是很好等,前幾天自己才剛中暑了一次,夏芸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底子不大好,此時倒也沒有硬撐,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便也跟在方梅榕身後走進了院子裡。
外面因為有高牆攔住,還有一扇大鐵門隔開了外面的世界,此時進去後,方覺得裡面別有洞天,院子比想象中大了不止一倍。
許是因為種植了大片牡丹花草植物的緣故,早上似乎還有園丁剛噴水噴過,還有很多大顆的水滴掛在葉子或是花瓣上,偶有幾滴,被微風一吹,便又滾到另一邊去了,饒是這般,在太陽的照射下,那些水珠發出奕奕的光彩。
夏芸只覺得此處相比外面已是涼快太多了,即便眼前的婦人招呼自己再往裡屋走去,她也是推辭著不肯進去了。
說也奇怪,明明此處還有點涼意襲來。此時站定後,原本一路趕過來的熱意恍如溫火般後知後覺的上來了。
夏芸只覺得額上的汗珠有幾顆滑下來隨即併成大顆的了,還有一點滲進眼角里,鹹鹹的癢癢的,可是又不能用手去撓,因為即便是手上也是黏糊糊的全是汗,回喬市的這個夏天,那汗水彷彿是永遠出不完似的自體內冒了出來。
周承安昨晚是將近凌晨才睡下的,早上也難得晚出門。
走到一樓大廳裡的時候,見著方梅榕手上拿了一次性的杯子,裡面倒滿了水,正要往院子裡走去。
“周先生。”方梅榕習以為常的打招呼道,她其實是林家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表親,老家在偏僻的鄉下,日子過得頗為艱難,這才腆著臉面託人進了周家當幫工。其實也是幹活出力的,她也不知道怎麼的,每天都過得心事重重食不滋味的。
在這周家裡,她和表侄女林姝也不親近,乃至都有點怕林姝。林姝時不時的發作亂砸東西破口大罵時,她都要故意避的遠遠的,生怕林姝話裡拐著彎罵自己,其實這完全是她那輩的人多想了去,林姝壓根就沒有意識到也沒有記得過這周家還有她的一個遠方表親在。
即便這般,方梅榕對周承安卻是有股莫名的推崇感。她偶爾回下老家,和左鄰右舍或者家裡親戚聊到周家時,語氣總是以“我們家周先生”之類的起頭,彷彿能沾上週承安的事,便是天大沾光的事情。
方梅榕豆大的字也不識得幾個,也不知道有什麼人生目標,她的觀念裡,人活一世,能夠做大事的才是人上人。
做大事的人該是什麼樣,像周承安這樣的就是了。
她那閉塞而無所寄託的人生裡,唯一的希望都放在了兒子身上,好不容易節衣縮食的供兒子上大學了,卻又聽說現在的大學生出來工作也是不好找的,眼下便又希望還在讀大學的兒子畢業後能進永盛公司上班。
有這麼個心思在,向來寡言少語的方梅榕偶爾碰到周承安時,又會莫名的勇氣上來要湊上來努力搭訕個幾句,彷彿覺得自己在周承安面前做事加分了,以後兒子進永盛公司的機率便會高一點。只是那火候經常又拿捏不好,便顯得有些熱乎過頭了似的。
她心裡也是知道周家有幾個傭人是看不慣自己的,不過能有什麼辦法呢?還不都是為了生活,為了兒子那渺茫的出路而已。
周承安眼下也只是微點了下頭算是示意,不過也是繼續往外面走去。
“這天怪熱的,我看外面送花的小姑娘熱得滿頭大汗,她要等霞姐回來還得個十幾分鍾,我就給她端杯水過去。”因為要一直和周承安走到院子裡,方梅榕此時依舊絞盡腦汁的找話讓周承安對自己加深印象。
“這樣。”周承安隨意應了聲,再無下文。
周承安腳長步伐大些,方梅榕手上端著茶水怕晃盪起來,沒一會後兩人倒是差開了一截子的路程。
周承安剛走到院子裡,果然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