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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是二十四籤，倒也熟門熟路的應道，“姻緣籤的話是下下籤，重新買下香燭點好後再求個籤吧。”

兩人的臉色都是猝不及防的愣了下。

也不知道怎麼的，兩人異口同聲的讓僧人不用印出來了。

二十四籤的籤釋，周承安是後來再來這邊才知道的。

一重江水一重山，雖知此去路又難。一切皆因隨緣過，是非終久未得安。

果真是一語成讖。

也就是從此之後，和夏芸分開的那些年，每年他都會過來一趟，在這邊住上幾天，順便捐點香火錢給寺廟裡，方住持也是這樣才和周承安熟悉起來的。

周承安不同其他到訪的香客，捐錢後也不要求寺廟裡的僧人幫著做法事或者道場。他只是過來小住上幾天，彷彿是為了尋找僻靜的休息點似的。

便顯得格外的無所求。

方住持閒聊間也曾問過周承安心頭是否有放不下的事情。

然而周承安只簡短的回他一句“業障太多，放不下也不想放下”便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生而為人，這世間的業障是不可避免的。”方住持說完倒也沒有再問過周承安。

“周先生，和客人一起先用點齋飯吧？”門外忽然響起方住持的聲音，想必是到了中午的飯點了。

“我不餓。待會就回去了。”夏芸條件反射的回絕道。

“這裡齋飯是本來就供應的，不是特地安排的，這裡偏僻附近也沒有其他可以吃飯的地方，要不將就先吃點？”方住持還是在門口問道。

住持這般熱情，倒顯得自己有些做作過度了。

夏芸心想道，下一秒便改口說了好的。

兩人這才一起跟在住持後面去食堂用了齋飯。

是蒸的米團，碟子裡有點醃蘿蔔和雪菜，都是素的。夏芸食不知味的吃了幾口，吃完後便要準備回去了。

她這樣子，看來是不管周承安要不要回去，也沒有和他一起回去的意思。

反倒是周承安先喊住她的，“我和住持打聲招呼，一起回去吧。”

夏芸便也點了頭。

兩人出了寺廟的門，周承安便覺察到夏芸比平常走得緩慢些。

“是不是鞋子磨腳了？”他的眼睛倒是毒的可以，一眼就看出了不妥之處。

“沒事。”夏芸應道。

“這裡下去要走半個小時的路程，我揹你下去吧。”周承安沉默了數秒後提議道。

“不用了。”夏芸顯然是隻要他說的，不管是什麼內容，一概拒絕。

大約是見著周承安被她不留情面的拒絕有些窘相上來，她這才淡淡的說道，“你背上還有傷。”

“下去的階梯有些陡，那我扶你下去吧。”周承安說時伸手過來。

夏芸還是沒有牽他的手，說道，“我沒事。”就徑自朝前面走去。

也不管周承安那伸出來的手就憑空僵在了半空中。

今時往日，顯然是不同的了。

那時的夏芸和周承安回去時，因為剛下了細雨，回去的只是泥濘小道並無石階。周承安見著夏芸沒走幾步，靴子跟上就沾滿了黃泥漿，他便主動要背夏芸走下去。夏芸倒也沒有忸怩回絕，趴到周承安的肩上。

因為下坡路有些陡，周承安為了安全起見，便走得有些慢。夏芸還淘氣的在他背上亂戳，故意發牢騷道，“你是不是中午的齋飯沒吃飽啊，都背不動我？”

“比起放假前，你貌似重了不止三四斤。”周承安明明是誠懇無比的闡述事實，把夏芸聽得卻是要抓狂了，“不可能吧，這回家還不到一星期，雖然說家裡的伙食比學校裡要好，也不可能會一下子重這麼多吧？沒看到我今天穿的這雙靴子很重嘛，都是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