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頁(第1/2 頁)
潛伏在人群中的賀遊天秦廣漠將頭上斗笠一摘撤離現場, 各自騎了馬飛速去接應容起霜戈, 凌雪霽將阿茅的輪椅交給一旁的集錦,讓她先帶阿茅回尚書府, 而自己則隨凌秋泛一道上了馬車前去與史樁朔石斛匯合。
幾乎是一瞬之間,風雲變色, 形勢扭轉, 曲荃危嶽雁勾結法場生變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傳入宮門,三皇子領兵清君側的旗幟已經打到了眼前。
危嶽雁給了曲荃一匹馬, 曲荃手腳上的鎖鏈早就被危嶽雁一刀劈斷,身形利落翻身上馬,同危嶽雁並駕齊驅往宮中趕去。危嶽雁看著曲荃熟稔的御馬姿勢, 說出心中疑惑。
「怎麼知道的?」
曲荃反問:「怎麼爭取來的?」
二人看似問的不清不楚,但心裡都知道對方所問為何, 相視一笑後曲荃先作答:「我試著將自己放在你的位置上, 聯絡之前你們讓雪霽同我說的扶持三皇子計劃,想著你一定會用最決絕的方式來做。你要助其逼宮定會調遣天下折衝府, 這其中能為你所用又在金陵城附近的並不多,邊|境附近的不能動,其餘剩下的約莫有十個。」
「數量雖夠,卻距離金陵太遠, 時間上根本來不及。就算在各個關口備足替換的車載馬匹,所有兵將輪番趕路,也不一定能趕上三日後的午時三刻。」
「我猜想你可能會想辦法拖延時間,這個猜測在我見你坐在監斬臺上時得到了證實。你能做的已經做到極致,接下來的事只有我能做。」
危嶽雁勾起唇角:「那你就公然挑釁我,還不把當今聖上放在眼裡?」
曲荃故作訝然,「難道要你這個監斬官藐視天威,當眾撒潑?你是覺得其他監斬官都是瞎子,還是覺得法場上的金吾衛都是瞎子?」
危嶽雁氣的恨不得一鞭子抽死她,笑罵:「就該一刀斬了你。」
「不過我是真的奇怪,莫非常後是個傻的?她怎麼會讓你來斬我?」要說這一系列環節中曲荃最沒有料到什麼,那必然是危嶽雁親自監刑一事。
畢竟不是個傻的就能看出來,曲荃早就和危嶽雁站在一起,否則的話,隴息戰歸之際她倆就只能存一。常後居然能將她們兩個放在一起??
勇氣可嘉。
「她大概真的是個傻的吧。」危嶽雁想到當時皇后中招還自以為聰慧果決的模樣就想笑。
從曲荃不辭生死給她求兵,而且兩人活著回來就可以看出,她們兩個已經站在一條線上。
要救曲荃,她就必須爭取到監斬的機會,所以她故意主動去求情,表面上仍然偽裝成與曲荃勢不兩立,但依稀有唇亡齒寒的悲涼。如此一來皇后就會以為她想將自己蒙在鼓裡,故意反其道而行,反而讓她來親自監斬。
皇后自以為走了一步解氣的妙棋,實則是真正落入了佈局人的股掌之中。
曲荃聽完嘖嘖搖頭:「危嶽雁啊危嶽雁,你終於學會把戰場上那一套拿到朝堂上玩了。孺子可教也。」
危嶽雁抬手就送了曲荃那匹馬一鞭子,曲荃被重重癲了兩下又閃電竄出兩丈遠這才狠狠瞪著跟上來的危嶽雁,揚手也送了她的馬一鞭子。
好不容易結束這場幼稚兒童的遊戲,曲荃才氣喘吁吁的問:「那皇帝是怎麼回事,留之日後對你我兩家都將是個禍患,可若殺之又會髒了我們的手,日後再如何正名也無法逃脫弒君的罪名,我想了數種辦法都無法置他於死地,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三萬聲喪鐘整整敲了三日三夜,正好敲到曲荃行刑當天。
曲荃在牢裡被鐘聲吵到不行,心裡卻很冷靜,她知道這絕對是出自危嶽雁他們的手筆,卻著實猜不到內情。
「這都歸功於我們的岳父大人。」
「凌江大人?」
「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