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逞，一個抿嘴不知是笑還是別有深意。

甄美法看了一圈後，鎖定了兩幅一米乘一米的畫，一幅是黑夜下的向日葵，一幅是頗有莫奈風格的海邊油畫。

&ldo;多少錢?&rdo;甄美法輕輕地摸著畫問。

&ldo;你看著給就行。&rdo;林晝說。

甄美法抬起頭，拒絕了：&ldo;那怎麼行，要不，你出在畫展上的畫是多少錢的，我按那個……&rdo;

&ldo;那可不能按那些畫定價，&rdo;林晝趕緊解釋，&ldo;我們那個算是公益畫展，門票與畫的錢都會捐到山區，所以他們出的錢要比平時的高一些。&rdo;

&ldo;那你平時賣畫是賣多少錢。&rdo;甄美法問。

問題又回到原點了。

袁依茜見狀，輕輕推了推林晝的胳膊，提醒他：&ldo;你就直說好啦。&rdo;

林晝只好回答：&ldo;一般這種一米的是一萬二，但‐‐&rdo;頓了頓，笑容淺淺浮現，&ldo;怎麼說也得給甄姐你一個面子。兩副一萬二可以嗎?&rdo;

&ldo;兩幅一萬二，你這打折打的夠可以啊，&rdo;甄美法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袁依茜，聲音揚了揚，&ldo;確定這是給我的面子，而不是依茜的面子嗎?&rdo;

林晝點了點頭，神色未變，語氣誠懇：&ldo;當然了。依茜在之前就跟我說，讓我公事公辦，和我談生意的是您，那肯定是以您為準。&rdo;

林晝長得正直，語氣也很真誠，於是讓這段滿是心思的話，聽起來就像是真的存在的規矩一樣。

林晝要比她厲害，她是因為讀心術所以處事圓滑，而他是真有這樣的本領。

袁依茜想。

林晝說完，甄美法沉默了幾秒，幾秒後，她重重點頭，露出滿意的笑容。

&ldo;不錯，畫的好，還會說話。&rdo;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成了。

[我去，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袁依茜也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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