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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說去你還是想把我送走?算了,不用你幫忙。」
徐陽小脾氣上來也是很執拗的,祁慕欒還沒來得及解釋一句,他就一陣風一樣跑出了醫院。可站在醫院門口,他舉目四望,竟然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
父親因為他擅自做主把灑內寺捐給國家把他掃地出門,弟弟工作繁忙無暇顧及他。他也不願意求助那些已經還俗的弟子,不知道為什麼,徐陽總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很丟人,還是少一些人知道比較好。
徐陽本來可以一走了之,走的遠遠的,但他又放不下方方。雖然這個孩子來到這世上不是出於他的自願,可和方方在灑內寺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又有血緣的牽絆,徐陽早就把這孩子視如已出,沒辦法割捨。
從前懷中抱著兩歲的方方,他不理解方之鐸為什麼一定要把這個孩子留在灑內寺。現在他懂了,方方終究是成了自己的軟肋,而方之鐸又是方方離不開的人。有了方方在,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和方之鐸劃清界限。
「徐陽。」
「徐陽!」
一前一後兩個聲音同時傳入徐陽的耳中,身後的聲音比較近,是隨後追出來的祁慕欒。而前面的聲音,徐陽光是聽到那個聲音就想逃了。
祁慕欒的出現像是救命稻草一樣,徐陽轉身跑上臺階,躲到了祁慕欒身後。
方之鐸一步步走上臺階,最後停在了與他們相隔兩個臺階的位置。
「徐陽…祁慕欒,你讓開,我和徐陽單獨說幾句。」
祁慕欒道,「我讓開?你連給人家植入定位器的勾當都能做出來,我把徐陽交給你…方之鐸,以我對你的瞭解,你會把徐陽帶回去,囚禁起來。」
方之鐸聞言直接冷了臉,上前兩步就去拉徐陽。祁慕欒抬手阻攔,他以為徐陽會還手,揍方之鐸兩拳。沒想到徐陽舉起了拳頭,猶豫了一會兒又輕輕放下。
徐陽不是不想動手,他只顧及著方方的感受。剛到方之鐸那生活時他沒少和方之鐸動手,方方每次都哭著護住方之鐸,要麼就抱著徐陽的大腿求徐陽別欺負方爸爸。
究竟是誰欺負誰啊!方方還小,徐陽想解釋卻怎麼都說不清,方方只知道他的方爸爸捱揍了。
眼看著方方和方之鐸一對父慈子孝,徐陽只覺得他對方方多年的養育都白費了。
徐陽有些心寒,想就那麼離開方方,卻又捨不得,那是他的孩子,身體裡流淌著他的血。而且他扶養了方方近十年,怎麼可能輕易放下。
祁慕欒只是虛虛的擋了下,因為他覺得徐陽會還手。沒想到徐陽也只是虛虛的還了下手,反而是方之鐸出手快準狠的抓住了徐陽的胳膊,把他用力拉下了臺階。
徐陽踉蹌一步跪在了地上,被方之鐸直接拖了過去。
「抓…」祁慕欒一個「抓」字剛喊出口,翔子似乎就已經知道他要做什麼了,兩個保鏢從後面迅速按住方之鐸,把徐陽解救出來。
醫院門口人來人往,好多人都駐足圍觀。有些人交頭接耳,在考慮要不要報警。翔子耳聰目明,回頭給了那些人一個警告的眼神,那些人立馬慫了,小跑著離開,生怕波及到自己。
祁慕欒過去拉住了徐陽的手,對翔子道,「帶他走。」
方之鐸沒想到祁慕欒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把他抓起來,這麼多人看著,更何況他自己也帶了保鏢。
對了,他的保鏢呢?
被押上車子後方之鐸才看到了他帶來的幾個保鏢,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部被祁慕欒的保鏢控制住了。果然,某些事還是祁慕欒做起來更得心應手,畢竟從小耳濡目染,他是真比不了。
祁慕欒直接帶方之鐸回了家,讓方之鐸在房子裡自由活動,但他的活動空間也僅僅限於房子裡。
「祁慕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