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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面的但是沒有說出口,就立刻被她給緊緊抱住了。她身子很柔軟,也飽滿,披散的頭髮裡有很好聞的洗髮香波的味道,她把頭埋在我胸口,抽噎著,有嚶嚶的哭聲傳來,沒一會兒,我胸前的病號服就濕了。這哭聲把我的心給哭得柔軟,就像在水中泡軟的紙巾。
之後我們都沒有說話,靜靜地依偎著。
小美把心中積澱已久的感受說了出來,而且勇於付諸於行動,在那一刻,她大概是幸福的;而我,這樣一個親切熟悉的漂亮女孩子投入懷中,感受著她熾熱的感情和好聞香氣,一種被人關心、被人期待的感情油然而生,讓我不願放棄,在那一刻,我想我也應該是幸福的。
然而,人生若能夠倒回,我寧願當時自己狠心,斬斷自己、以及小美的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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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我小心提防,但是自稱是我師叔的那老傢伙儼然消失了一般。
警方的追查仍在繼續,但是動靜越來越小,東官是一個流動人口以百萬為單位的城市,在如此密集的地區找尋一個人,說實話很難,畢竟他不是公安部掛名的a級通緝犯。生活仍在繼續,就像某些電視劇裡的鏡頭,一個城市從黑暗沉寂到璀璨萬家,不過短短几秒鐘。
我隔壁的香港女孩雪瑞,她的病情開始好轉,連續幾天一直陸陸續續排了些毒素之後,在第四日就沒再腹瀉了,蠱毒消盡,精神便好了許多,食慾也增強了不少。李先生生意很忙,在第五天確定女兒基本無恙了之後,返回香港。李太太雖然抱怨,但是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她會經常來我這裡坐一坐,聊會兒天,求教一些問題。我能答則答,不能答則避而不談。
李太太說起自家女兒很多事,她說她女兒本是個活潑開朗的性子,一向都調皮搗蛋,像個男孩子,可是自從中了這降頭,性格大變,就變得怯弱敏感了,患上了輕微憂鬱症,而且由於身體機能變弱,視力越發下降、退化,只能大約看見近前的物體。她讓我多接觸一下她女兒,鼓勵支援一下她。
我說好,可是每當我去串門,雪瑞看見我,都扭過頭去不說話。
小妮子大概是想起了自家那日的慘樣兒,害羞。
看到十六歲的她,我不禁想起了當年的自己,那個時候的我真的是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個人揣著幾百塊錢,跑到南方來投靠同鄉,結果地址記錯,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在繁華的城市裡穿行,又膽小又害怕,話都不敢說,穿著破舊的校服(那個時候居然穿著一身校服,奇葩吧?),像城市裡的流浪狗,孤獨無助……
那段日子真的很難忘,不過也就是那個時候,讓我的性格里擁有了堅強。
後來我看到港臺電視劇或者八卦雜誌裡面,十六歲的小女生連男友都換了好幾個,私生活糜爛不堪,越發覺得自己很傻很天真,沒見過世面。可是現在,看到雪瑞那純淨無瑕的眼眸,我卻生不出這樣的想法了。
這世界什麼樣的人都有,一概而論,大概是不太公平的吧?
我們兩個都不說話,我就給她念經。暫住我家的雜毛小道把我的p4拿過來了,我記憶力變好,本來已經熟讀,但而卻仍舊喜歡閱讀的感覺,溫故而知新。《鎮壓山巒十二法門》的注釋者洛十八所學頗雜,佛經也有,不全,斷章取義的,所以我之前唸的,也是照搬。此刻念,她覺得好玩,不說話,微黃的眼睛盯著我看,亮晶晶的。
我念經文,念快了就覺得腮幫子癢,臉上的抓痕已經結痂,正在脫離。
和我小叔一樣,都是左臉,我很榮幸地加入了刀疤界的行列,成為一個外表兇悍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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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小美的感情進展很快,就某種意義而言,應該說是水到渠成。
小美來醫院的次數越加頻繁了,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