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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討厭是可憐
夏侯鈺一直坐在暗影下面,盯著白琳沉睡的容顏看。
對方百花,夏侯鈺不是討厭,是可憐。
從皇太后逼婚的時候,他就覺得她可憐,這樣一個擁有絕美姿色的女子,且被人像丟沙包一樣的丟給他;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接受這個累贅。
婚後,他一直躲著就是不想見到她;直到她一再使用手段逼迫自己跟她圓房,他才被逼無奈每夜躲在蘭苑裡買醉。
夏侯鈺自認不是君子;但他更知道方百花喜歡的是太子,他不會趁人之危。他夏侯鈺要麼就不碰女人,要碰就要讓她是自己的唯一。不過,依他對太子的瞭解,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方百花成了他的女人,她的心也會在太子身上,索性他還不如干脆不碰她。
她說自己不是方百花?…哼哼,他笑——
夏侯鈺在心中疑慮了很久,御醫說,人一旦經過刺激就會忘記一些事。
暗影裡夏侯鈺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冷峻盯著白琳,也許,她忘記了以前是件好事,至少她不會在成為權利爭鬥下的犧牲品。
忘記了以前的方百花要比以前討人喜歡,夏侯鈺心中忽然就冒出了這樣一個奇怪的念頭;
夜晚圓月掛在當空,白琳朦朧中打了個顫。
夏侯鈺見狀,搖了搖頭從橫欄上起了身。
這是第三次這樣抱她回房了;夏侯鈺將白琳放在床上,又在床前站了一會;這是他的房間,後來被裝飾成新婚房間;讓這個女人住這麼豪華的房間,獨自佔了他的大床,他卻每晚睡書房,真是很不甘心;可——
圓房?
夏侯鈺腦中浮現出這兩個字的時候,還不待細想他就匆忙轉身出了房間。
夏侯鈺一個人走在回書房的小徑上,他忽然發現南朝的夜色是那麼美;剛想抬頭看一眼那圓月,就想起了那個白琳講的關於月亮仙子的故事,那個故事還沒有講到結尾,她就睡過去了。
她的睡姿他實在不敢看。
回身看一眼那亮著昏暗燭光的窗子,他口中低語:“也許,她真的不是方百花。”
春色無邊心爽約
通常都是三月下旬進入春天。可是這裡似乎提前進入春季了,每一天都是陽光明媚,春風拂面。如此愜意的日子,讓白琳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還有那些不該想念的人,受夏侯鈺的邀請,她擔任的蘭苑的大姐大,每天幫著他訓練那些舞姬們跳舞,她給她們編排舞曲,編排舞蹈,在這裡她又找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
不光如此,閒暇時,她還會種花養草;以往她沒有時間,沒有精力,也沒有地方,如今,這惠王府的後花園那麼大,真是天然的一塊種植園;她當然要充分恰當的利用了。要是氣候適宜的話,她真恨不得在種上上百株的果樹…。。
看著那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她心裡就美滋滋的,可惜就是沒有相機,等到了四月芳菲盡吐的時候,在後花園一定是芳香滿園。到那個時候請個畫師來,一定要將自己最好、最美的一面畫下來,白琳想到這裡的時候就興奮的不得了。
“王妃,王妃”青嵐連著叫了兩聲,白琳都沒有聽見。
“王妃——”
“青嵐,你嚇死我了,我耳朵又沒有聾,你叫那麼大聲做什麼?”
白琳的率真,耿直,不計小節,讓那些丫鬟們都不怕她了。
“方伯來了。”青嵐小聲的說。
“哪個方伯?”白琳問完後順著青嵐手指的方向就見迴廊上,夢兒跟一位老者站在那裡?她想起來了。
“參見王妃。”方伯恭敬見禮。
“方伯,你來見我有事嗎?”
白琳實在不知該如何詢問,看他一臉焦急還故作平和的摸樣,她就猜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