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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把我召進辦公室,關上了門,從桌上拿起那份報告,善意地對我笑了笑。&ldo;約翰,你有什麼可著急的呢?你會晉升到gs一11級的。&rdo;他邊說邊把報告撕成兩半。
&ldo;你會晉升到gs一12級的。&rdo;說著他又把報告撕成兩半。&ldo;你會晉升到gs一13級的。&rdo;他又撕了一下,放聲大笑起來。&ldo;不要去打破現狀,道格拉斯。&rdo;這便是他最後的忠告,說罷他將那些碎紙片丟進了垃圾桶。
15年過後,埃德加&iddot;胡佛早已過世,至少已經喪失了某些影響力,聯邦調查局果真實行了以考核業績為基礎的工資體系。不過他們最終實行這一體系時,很明顯我並沒有出什麼力,是他們自己完成的。
5月的一天晚上,實際上我記得是5月17日後的那個星期五晚上‐‐至於說為什麼提這個日子原因嘛,你過會兒就會清楚‐‐我與鮑勃&iddot;麥戈尼格爾和傑克&iddot;孔斯特正泡在我們經常光顧的一家酒吧裡。那酒吧位於工作站的街對面,名叫吉姆車庫。當時搖滾樂隊正在演奏,我們都喝了不少酒,忽然一位嫵媚動人的年輕女郎帶著女友走了進來。她讓我想起了年輕時的索菲婭&iddot;羅蘭。她一身時髦的打扮:藍色的短上衣和幾乎裹住大腿的高跟長靴。
我大聲叫道:&ldo;嘿,藍衣女郎!上這兒來!&rdo;出乎我的意料,她和女友真的過來了。她名叫帕姆&iddot;莫迪卡。我們隨即談笑風生,很談得來。原來那天是她的21歲生日,她和女友是出來慶賀達到法定飲酒年齡的。她似乎挺喜歡我的幽默感,事後才得知,她對我的第一印象是:長相挺帥氣,但蓄著政府規定的短頭髮則顯得有幾分傻氣。離開吉姆車庫酒吧後,我們在當晚餘下的時間裡又換了幾家酒吧暢飲。
在後來的幾個星期中,我們加深了對彼此的瞭解。她居住在底特律市區,上過珀欣中學,那是一所幾乎完全面向黑人的學校,籃球明星埃爾文&iddot;海斯曾就讀於此。我們相識時,她正就讀於伊普西蘭蒂的東密西根大學。
我們的感情發展得很快,不過帕姆也在社交方面付出了代價。當時是1971年,越戰依舊如火如荼,大學校園裡瀰漫著對聯邦調查局的不信任情緒。她的許多朋友都不願與我們交往,因為他們以為我是當局派來的密探,會把他們的言行報告給上級部門。這些年輕人自恃重要,以為正受到當局的監視,這種念頭整個顯得荒唐可笑。不過話說回來,聯邦調查局那時確實在幹這些事。
我還記得,有一回陪帕姆聽社會學課時發生的事。我坐在教室後排聽課,授課的是一位思想激進的年輕助理教授,非常&ldo;入時&rdo;。我一直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她也不時回視著我,很顯然我的到場確實使她感到心神不定。任何來自調查局的人都不是朋友,她學生的男朋友也不例外。回顧這件事,我認識到有時你僅僅作為普通人也會讓人不安,而我和我的科員則利用了這一點。在阿拉斯加州辦理一宗兇殘的謀殺案時,我的黑人同事賈德&iddot;雷就曾讓一名持有種族偏見的被告在證人席上表現得心煩意亂,因為雷就坐在被告的女友身旁,對她十分友好。
帕姆上東密西根大學的頭幾年裡,一名系列殺手正在連續作案,不過我們那時尚未啟用這一術語。他初次作案是在1967年7月間,一位名叫瑪麗&iddot;弗萊澤的女生失蹤了。一個月以後才找到了她那已被肢解的屍體。她是被人用刀子捅死的,雙手雙腳已被砍下。一年之後,位於鄰近的安阿伯城的密西根大學的學生瓊&iddot;謝爾的屍體也被人發現。她慘遭強姦,身上差不多有50處刀口。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