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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rdo;阿苦也懵了,急忙瑟瑟地擺手,&ldo;阿苦不敢的,教主只是送‐‐&rdo;
&ldo;你也不必過分自卑了,&rdo;關無絕微笑著,很強硬地打斷了小藥人的辯解,頗有深意地看向阿苦,&ldo;藥人本來就是低賤如泥的奴籍,是教主生性仁慈又念著舊情,不嫌棄你出身卑微,還這麼為你操勞。這份恩愛千萬人求也求不來,你也要受的起才是。&rdo;
……四方護法這嘴是真毒,這幾句話下來就把雲教主的路給堵死了‐‐這時候雲長流若再說什麼&ldo;只是來送他一程&rdo;,豈不是要打了阿苦的臉?
雲長流臉色立刻就變了。他雖不善言辭,可他並不遲鈍,幾乎立時就反應過來關無絕這是故意坑他。
可問題是,他雖然不遲鈍,但的確不善言辭‐‐哪怕知道被擺了一道也沒辦法,只能做個被塞了一腮幫子黃連的啞巴。
這滋味絕不會有多好受,哪怕如雲教主這般的寡淡性子,也覺得一陣憋火。
他其實以前從來就沒跟護法真正鬧僵過關係,這是第一次;也知道這人伶牙俐齒,卻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他拿來對付自己,還把阿苦也捲了進去,那樣肆意地諷他出身卑賤。
雲長流越想心下越惱,一拂袖將阿苦護在身後,冷聲對關無絕道:&ldo;阿苦於本座有恩有情,本座自應關懷,護法有心思置喙這些,還不如不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叛逆之罪。&rdo;
……其實這話剛一出口,雲長流就心口一跳,自覺說重了。
然而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哪裡收得回來?
&ldo;……&rdo;
關無絕斂下眼。
他慢慢退了一步,道:&ldo;是屬下僭越了,教主恕罪。&rdo;
雲長流像是從頭到腳被澆了一桶碎冰,透心透骨地泛涼。
是他氣糊塗了。關無絕跟隨他已有五年,雖然性子不羈,但在大節上從來都是謹慎有度,從不含糊也從不逾越,為了燭陰教出生入死,重傷浴血多少回。哪怕是一年前犯下大罪,初衷也只是為了護他這個教主。
再怎麼樣,&ldo;叛逆&rdo;這兩個字也不能隨便往關無絕頭上扣的。
更何況,這還是當著阿苦這麼個外人的面前。他不忍叫阿苦沒臉,卻並不願把無絕抵出去當代價……
雲長流一下子悔的不行,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巴掌。可是話已出口再急也沒有用,他只能強自鎮定:
&ldo;昨晚阿苦的藥奴籍已除,從此他就不再是教內藥門的藥人,亦不屬你四方護法統領之下,一切只聽本座的意思。&rdo;
&ldo;不知者不罪,這回便罷,阿苦之事……以後就不勞護法費心了。&rdo;
雲長流自認為已經緩和了語氣,關無絕聽著卻吃了一驚。
其一是訝於向來能少說一句是一句的教主這回居然為阿苦說了這麼一大段的解釋;其二卻是,若按教主這說法,阿苦不再是藥門下的教眾,跟著教主卻不屬於近侍的身份,又只需要遵教主的心意……
這意思,不就是要把阿苦直接劃入後室了麼!
這意義可就大不相同,他剛才那番言語若是對一個藥人講,還可算是上位對下位的敲打和提點;可若是阿苦在教主那裡有了名分,那他膽敢幹預教主後室私事,可就犯下了不敬教主的僭越之罪!
他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