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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阿茅跑了過去,反應過來攔住了正要進屋的謝時玦,「公子不在屋裡。」
「他去哪了?」
「出門踏青啦,今天是上巳節呀!」
「嗯。」正值正午,日頭當空,謝時玦按著胸口,嘴唇泛白,他看見阿茅手中紅色的剪紙,上面是半個「喜」字。
「你剪這個作甚?府中可有喜事?」
阿茅的眼睛霎時間就亮了起來,「過幾日我們公子就要與表小姐成親啦!」
謝時玦緊緊盯著他,攥緊手中的紅玉。
「我看婉兒姐姐在剪這個,所以也想學,嘿嘿!」
謝時玦一字一句,「陸洺汐?」
「是啊,就在七日後,婚袍都制好啦,可好看啦,比公子生辰那天穿的還好看哩!」
謝時玦頭疼欲裂,手捂著心口,沉默半晌,他將手中的玉石交給阿茅。
「交給你家公子。」他的額頭冒著冷汗,艱難地開口,「祝他…祝他百年好合,永結…同心,早生…」
「早生…」謝時玦感覺傷口在流血,他咬著牙,「早生貴子。」
阿茅手中拿著溫熱的玉,才發現謝時玦的臉色很難看。「殿下,殿下你怎麼了?」
謝時玦自說自話,「一定要給他。如果…如果他不要,也不用還給我,讓他扔了。」
連同他的心,一起扔了吧。
阿茅呆呆地看著他躍上圍牆,翻身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會有傷口呢?ovo
小蔡和小樓都修成正果了,我們九皇子的幸福還會遠嗎
謝謝評論區的小天使呀更新奉上明天還有╰(?︶`)╯
☆、滿腔真情
段行璵回府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陸銘昭跟著他到了侯府,準備晚上去闌珊居尋落霞姑娘。
阿茅一下午都像對待珍寶似的捧著暖玉,見段行璵進屋趕忙交到他手裡,一刻也不敢怠慢。
「這是何物?」球狀的玉在燭火下通透而妖冶,紅色渾然天成。
阿茅很急,卻也說不出這是何物。陸銘昭卻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這不是傾心玉嗎?」陸銘昭沒敢碰,這可不是一般的玉。
「傾心玉?」
「這玉可難得了。」陸銘昭的目光裡都是艷羨,「你知道郊外那座玄古寺嗎?求姻緣最靈的那座,裡頭有位大師在沂山修行,每年上巳節才下來一趟,這玉也是一年才能製作一次。」
「需取心頭血,溶於玉中,製成血玉。」他看著段行璵手中的玉,「這塊玉溶得很均勻。傳說成色越是均勻就代表這個人的愛越真摯。」
看來用了不少血。
「不過每年做的人也很少,因為一人一生只能做一個,必須是此生認定的人才會送上傾心玉。而且傳說若是所贈之人不接受,那麼除非贈玉之人心死,否則這玉就會汲取他的血,直至把人血吸乾。竟然有女子能做到如此,小璵真是有福了。」
段行璵聽得一愣一愣的,信奉科學的他覺得這些話簡直就是胡扯。他沉著臉,看向阿茅。
阿茅聽不懂,「可是這不是女子給的,是九……鈺王殿下,他讓我一定要交到公子手上,還說……」
陸銘昭瞪大了眼睛,段行璵急得催促他,「說什麼了?」
「說如果公子不要,也別還給他,就扔了。」
「什麼?」陸銘昭聽著都覺得心疼,傾心玉怎麼可能說扔就扔,這鈺王的心也太強大了點。
段行璵握著暖玉,跑了出去。
「行璵,行璵你幹什麼去?這麼晚了你要去哪?」陸銘昭一邊追他,一邊伸手抓他。
段行璵甩開了他,沒有停下腳步,「玄古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