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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謝時玦丟下了瓷杯碎片,靠近他,抓住了他的手,「不管我用了什麼手段,你說我下作也好,惡劣也好,你來了就是來了,怎麼可以先走,怎麼可以?」
段行璵看著被血染紅的白色衣袖,心中複雜萬分,「謝時玦,請你不要那麼不成熟。我是男子,以後要娶妻生子,成家立業,沒法滿足你的一時興起。」
「我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一時興起?」那靈霜算什麼?
這裡的女性地位低下,男人要了一個女人還可以要第二個第三個,女人根深蒂固的思維也讓她們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對。
所以段行璵也不想提別的,他繼續說,「那你能做什麼?跟我在一起一輩子,不顧其他人了?」
「其他人?」謝時玦毫不猶豫,「我與你在一起跟其他人不衝突,他們會同意的,就算不同意我也會堅持…」
「呵…」段行璵冷笑一聲,好一個不衝突…
他勾著嘴角,心中只覺得好笑,「那麼我呢?你能接受我娶別的女子麼?」
謝時玦瞪著眼睛,抓著他的手又用了幾分力,「你在說什麼?」
「呵…」
就知道。
他不會這樣做,只是在試探謝時玦的底線。
結果不出所料。
他甩開了謝時玦的手,後者還病著,力氣不那麼大,段行璵用力一掙,往後退了幾步,「謝時玦,我不覺得不衝突。我會為我做出的一切選擇負責,所以,不可能。」
他轉過身,往外走。
「不準走!」
段行璵頓了下腳步,卻沒有停下來。
「段行璵,你不準走!」
「這是怎麼了?」謝時玦喊得撕心裂肺,聞聲闖進來了兩個人。
是謝瑾允和秦啟瀾。
看清了裡頭的人是段行璵,秦啟瀾有幾分驚訝,走近後又發現他的袖子上沾著一片血汙,趕忙著急忙慌地檢視了起來,「怎麼回事?手受傷了?」
段行璵抓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頭,聲音疲憊道,「我沒有受傷。」
「那是……」
謝瑾允已經抬步往謝時玦那兒走去了。
允王面色陰沉,看了看他有些猙獰的面目,又往下看到他微微顫抖的手。
還未及說話,便見身前的人捂著心口,「唔」地一聲嗆出一口鮮紅。
謝時玦隔著層層暖光看向段行璵,重重地倒在了謝瑾允身上。
*
段行璵這下是真的走不了了。
住在府裡的太醫已經來為謝時玦看過了。
他急血攻心,風寒還未好全,現在又發起了燒。
段行璵就在外屋坐著發呆,秦啟瀾幾次想跟他說話都未說出口。
謝瑾允中途從裡間出來了一次,目光沉沉地看著段行璵,「他燒得糊塗,嘴裡一直喊著你的名字,要不要進去看看?」
允王的語氣一點都不強硬,並不是在強迫他。
也耐心地等著他答覆。
過了片刻,段行璵搖了搖頭,輕聲說,「不了。」
謝瑾允也未多說,又進去裡面。
「小璵啊,我們在外頭聽到裡面起爭執了才闖了進去,你們這是吵架了?」秦啟瀾問他。
「沒有。」
「瑾允說想來看看他侄子,我們就想著在這兒住上一晚呢。我晚間跟他一起用膳了,這是個好孩子,況且他還病著呢,朋友之間要相互包容,這個時候就……」
「舅舅…」段行璵打斷了他,「您就別說了。」
秦啟瀾噤了聲,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裡頭的門被開啟。昏昏欲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