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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可如今老教主居然還替他委屈。

關無絕便暗嘆，不好了不好了，老教主這偏心已經偏到身子外頭去了。

雲孤雁忽然嗤笑一聲，拉回了關無絕的思緒。

&ldo;護法啊，&rdo;老教主說話時總有些懶慢，顯得有氣無力，只是眼中卻精光逼人，如鋒銳無匹的神劍般叫人不敢直視，&ldo;敢在本座面前走神的，教裡還沒有第二個。&rdo;

關無絕答的毫無誠意：&ldo;啊不，無絕不敢。&rdo;

說來也奇怪，關無絕這次算是戴罪歸教，連在雲長流面前都謹慎地收了性子，如今在向來狠厲的老教主面前，態度卻反而似乎隨意了許多。

而向來孤傲的雲孤雁，竟似乎也預設了年紀輕輕的四方護法在他面前這般胡鬧。

這便是燭陰教內只有少數的幾個人才知道，並且為之暗地裡津津樂道的幾個秘密之一了‐‐其實無底線地寵著護法的還不僅僅是教主，老教主也得算一個。

原因……未知。

雲孤雁忽然大笑起來，連連擺手道：&ldo;別裝啦，護法。你心裡想的什麼，本座一清二楚。&rdo;

老教主忽然把笑聲一收，一字一頓地道：

&ldo;也不妨告訴你，本座就是偏心，就是單單疼流兒。&rdo;

關無絕忍不住眼角一抽。

這回雲孤雁沒看他，而是將手探入衣襟內，從胸口處扯出一根紅線來‐‐那紅線末端繫著的，是半塊瑩白玉佩。上頭雕刻的是祥雲與遊龍，刀法線條與雲長流的那半塊如出一轍。

雲孤雁湊近了燈火專注地撫摸著玉佩，那動作彷彿是傾注了所有的溫柔與緬懷，喃喃道：&ldo;一如……本座也從來不憚告訴林晚霞，本座就是喜歡阿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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