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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上午沒什麼人。&rdo;肖曦看著桌上擺著的藍石蓮，&ldo;你這多肉是從歸航那邊買的？長得真不錯。&rdo;

馨香抿嘴一笑：&ldo;拿的，沒給錢，長徒了又給送回去，換新的來。&rdo;

肖曦聽她這麼說：&ldo;你跟鄭老闆很熟？&rdo;

&ldo;挺熟的，海飛人不錯，我進貨的時候忙不過來，叫他就來了。&rdo;馨香往茶壺裡註上滾水，倒了三杯茶，將其中一杯端到肖曦面前，請他喝茶。

肖曦道了謝，端起來喝了一口：&ldo;我叔說鄭老闆性格古怪，你說他人不錯，我聽誰的？&rdo;

馨香看著他笑：&ldo;那就要靠你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心去評判了。&rdo;

肖曦喝完一杯茶，眼珠子一轉：&ldo;馨姐，你現在有空沒？我們去大棚看看吧。&rdo;要是和馨香一起去，碰到鄭海飛應該就不會那麼尷尬了。

&ldo;你怎麼不自己去？&rdo;馨香含笑斜睨著肖曦。

肖曦看見她的笑容，知道有戲，他輕咳一聲：&ldo;我想去買幾盆多肉，你跟他比較熟，沒準能幫我殺殺價。一起去吧，拜託了，馨姐。&rdo;說完雙手合十，作祈求狀。

馨香放下茶杯：&ldo;也好，你幫我拿個籃子，將那幾盆徒了1的多肉裝起來，我正好去換換。&rdo;說著起身，將旗袍往下拉了一下，抻平上面的褶子，隨手從架子上拿了把長柄傘。

肖曦麻利地將幾盆徒了的多肉收起來，提著跟在馨香後面，充當小弟。肖曦跟著馨香進了歸航，第一眼並沒有看到鄭海飛，他暗暗鬆了口氣。鄭母看見馨香，就好像看見自己閨女一樣，親切地招呼：&ldo;香香，你來了啊，快來坐。&rdo;

馨香她笑眯眯地跟老太太打招呼：&ldo;大媽好啊。今天忙吧？怎麼沒見海飛，出去了？&rdo;

老太太朝角落的休息區努一下嘴：&ldo;沒呢，在那邊。海飛，香香來了。&rdo;

肖曦一進來，目光就被門口的一個多肉拼盤吸引住了，昨天倒是沒注意到，這個大拼盤是個竹藝大框，應該是從竹藝居弄來的，斜斜地倚在桌臺邊，五顏六色的多肉拼成了一個花盤，中間還用竹根做點綴，做得十分雅緻，肖曦懷疑這個拼盤出自馨香之手。

肖曦一聽說鄭海飛在那邊，扭頭一看，鄭海飛從一張桌子後抬起頭朝這邊看過來，很熟稔地打招呼：&ldo;過來了，店裡不忙？&rdo;目光在肖曦臉上停留了兩秒。

肖曦與他目光一接觸，瞬間就想往馨香身後躲，然而1米65的馨香哪裡藏得住1米88的他，他尷尬地笑一下，繼續扭頭去看拼盤。

馨香說：&ldo;還好，走開幾步還是可以的。我店裡的幾盆多肉又徒了，拿過來換換。又在寫快遞單？你買個印表機。&rdo;

鄭海飛應了一聲：&ldo;嗯。又徒了嗎？給我吧，我去給你換。&rdo;

馨香側過身：&ldo;肖曦，把多肉給他。&rdo;

肖曦回過神：&ldo;哦，好。&rdo;

鄭海飛微微挑眉：&ldo;找了個小跟班。&rdo;

馨香笑意濃起來：&ldo;對啊，很帥吧。這是我新收的小弟，你可要多照顧點啊。肖曦，不是要去買多肉嗎？去啊。海飛給算便宜點。&rdo;

鄭海飛朝肖曦伸出手，接過籃子：&ldo;當然不會讓他吃虧，批發價給他。&rdo;

肖曦目光與鄭海飛稍一接觸，然後移開，說：&ldo;我先去看看。&rdo;說完就扎進多肉的海洋，把馨香和鄭海飛都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