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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螢幕已經熄滅,但他沒去按亮,沒再追究照片這個問題。
他對她的愛情已經喪失公平和倫理。
程彌問他:「司庭衍,就這麼相信我會不會太草率了?」
司庭衍回:「不草率。」
這座城市潮濕,空氣裡濕涼無孔不入,白色床單也處處泛涼。
聽司庭衍說完那句話,程彌長腿稍抬,輕而易舉挑開被子一角,順勢起身跪坐在床被上,被子堆積在她白嫩腿根。
程彌抬手,雙手摸去他臉側,將他帶往自己這邊,讓他額頭貼上自己額頭。
「司庭衍,我不煩你追問,也不氣你發脾氣。」
她說:「這件事我也能給你一個不心虛的解釋,我不可能會背叛你,比起背叛你,我先不在這個世界上更有可能。」
司庭衍卻在下一秒拉近兩人距離,吻上她唇,她到唇邊的解釋就這麼再次被他打斷,似乎像是把她接下來的解釋故意堵住。
「程彌,比起你不要我,你背叛我無所謂。」
程彌看他:「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
司庭衍只一句:「沒有。」
不管她背叛還是沒背叛他,他這輩子都有她一個下場。
程彌唇上傳來短暫一瞬澀疼,但未及反應成她眉間略微皺起的褶皺,司庭衍放開了她。
因為不管程彌要不要司庭衍,司庭衍的歸宿都只有程彌一個。
她幾次三番不要他,他也只會緊緊跟著她,不會讓自己跟丟。
司庭衍從沒說過謊,不管是高中在奉洵那段時光,還是他們互相缺席彼此生活的五年,司庭衍一直是那個攥著彼此那根斷線不肯放手的人。
愧疚吞湧過心臟,程彌說:「所以即使我真的有什麼過錯,你也乾脆不過問了是嗎?」
司庭衍一句話帶過,似乎不想多說:「我說了我相信你。」
一句話,又將境地繞回原地。
房間裡寒涼爆滿,像冬天青桔未熟,擠出一絲讓人骨頭髮酸的酸澀,從腳底爬到全身,鑽得程彌骨頭髮酸。
司庭衍看著程彌:「與其跟我解釋聽不聽都改變不了我什麼的事情。」
程彌沒打斷他,等他說完。
司庭衍提要求,同時鬆開她:「我更想要你讓我做一點我想做的事。」
程彌任他動作,問:「你想要什麼?」
司庭衍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而後起身下床。
程彌跪坐在床上沒動,視線跟著他。
司庭衍走向放著他們兩人衣服的行李箱,從裡面拿出一個方盒。
視線觸及到他手上拿著的盒子,程彌目光往他臉上看去。司庭衍拿好東西後,往這邊走過來。
程彌就這麼等他過來,而後後腰卸了點力,仿若無骨一般,雙手撐在身後,後腰貼合進床被裡。
司庭衍在床邊坐下後,沒說什麼,開啟戒指盒。
裡面躺著兩枚戒指。
一枚男戒,一枚女戒。
冷銀色,兩枚對戒穿套在一起。
女戒是實心指圈,帶一顆碎鑽。
而男戒是一枚素銀的男戒,一圈成長方形狀的指圈,中間鏤空一小圈,可供程彌那枚鑽戒穿過,有一個開口,開口一鎖,兩者便鎖扣在一起。
很好看。
司庭衍拿出兩枚戒指解開後,也沒問程彌意見,不由分說握起她五指,將戒指套進她指節裡:「跟我結婚。」
銀白色穿過她指間,很快落到她指根。
那枚女戒就這麼無比順利套進自己無名指。
程彌心裡湧浪過一陣熱意,將酸澀拍上眼角。
她逗他說:「司庭衍,別人的求婚送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