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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苔:「……」
他板著臉看她:「你說清楚。」
就算是坊間傳言,也不過是說她圖財,他才是為美色所惑腦子不清楚的那一個。在她口中卻成了她「騙財騙色」兩樣都佔——那他算什麼?他冤大頭?
「……」她緊閉著嘴巴看看他,視線一盪發覺四下無人便迎過去,摟住他的肩頭,在他唇上一吻,「對呀,你日後財和色就都是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蘇銜,這是你自己說的。」
「嘶——」蘇銜吸氣,垂眸看著掛在肩頭的人,五官扭曲到極致,「謝雲苔。」
「嗯?」
「你學壞了啊。」
「那正好呀!」謝雲苔的臉皮當真厚起來,「以後我們就都不是什麼好人了,正般配呢!」
「……你可真會說話。」蘇銜搖著頭笑,攬著她繼續往外走去。出了詔獄乘上馬車,回府接著陪阿婧堆雪人。
翌日清晨,殷臨晨便被悄無聲息地送去了暗營。謝雲苔之所以會知曉,是因蘇銜剛要去上朝,沈小飛就一臉驚悚地來了,見面就問:「六皇子怎麼回事?你讓我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蘇銜活動了一下脖頸,唇角勾著笑,看著大有幾分邪性,「這人陛下交給我了,是死是活我說了算。」
「……」沈小飛試探道,「那讓他……死個痛快?」
「死個痛快我還用得著你啊?」蘇銜目露嫌棄,兀自想了想,又道,「我聽說從他那裡搜來的解藥不夠用,民間還有幾戶人家在熬著?你們暗營試著制一制解藥好了,就拿他試。」
「這……」沈小飛氣虛,「拿皇子試藥,這事……」
蘇銜皮笑肉不笑:「皇子有什麼值錢?你看我都不稀罕當。」
「……」
沈小飛終是一臉無語地走了,謝雲苔一直在旁一語不發地聽著,等沈小飛走了才問:「會不會太為難暗營了?」
「不會。」蘇銜聳肩,「暗營若真這麼慫,就別幹了。」
別說折騰一個皇子,就是暗殺一類的事暗營都幹得多了。他為何名聲那麼差?大有一部分緣故是他從前總和暗營攪在一起,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如此很快便翻過年關,天氣漸漸暖和起來,陽光逐散延綿多日的陰寒。天氣更暖一些的時候,皇帝下旨禪位皇長子殷臨曜。
這事情來的時間有點巧——殷臨晨鬧出的風波早已平息,謝雲苔的胎又已月份漸大,蘇銜便在半個多月前就瀟瀟灑灑地告了假說要陪夫人待產。皇帝似乎也沒正經回摺子准奏,但反正早朝蘇銜是不去了,天天陪謝雲苔睡到日上三竿再一起用早膳,用完早膳倒會去書房看一看摺子。
宮中來傳這旨意的時候,他正伏在謝雲苔小腹上聽胎動,冷不丁的隔著肚皮捱了不知是一拳頭還是一腳才抬起臉,抽空問那宦官:「不是旨都已下了?還有什麼事非得要我去?」
「……您是丞相。」底下的宦官畢恭畢敬,「此等大事,陛下與殿下自都要與您一議。」
「沒工夫啊。」蘇銜興味索然,「這麼著好吧——有用得著我的事就著人來說一聲,沒事就等等,等夫人出了月子,我必定日日按時上朝去。」
「出了月子……」那宦官眼睛都直了,盯著謝雲苔的肚子,心說這還沒生呢,您這是還打算撂挑子至少一個多月啊?
但宦官自知說不過他,也只得灰頭土臉地先告了退。謝雲苔推推他:「別為我誤事啊。」
「不會。」蘇銜搖頭,「沒什麼急事。」
言畢頓一頓聲:「朝中也非沒我不可,我打算辭官了。」
「辭官?!」謝雲苔愕然。
如此又過了不足半個月,丞相府次女呱呱墜地。京中無不聽聞丞相大喜,與之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