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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司南的目光落到莫遙的身邊，然後點頭。

瑤池仙河為源頭，分為多個分支貫穿整個瑤池密境，而莫遙與南宮司南正站在一條支流的盡頭看著天際七色的晚霞。

如此瑰麗的美景在仙界很難見到，這是瑤池密境所獨有的景色。

「南宮墨是我當初留下的黑龍蛋所化，瑤池宮主如此貪墨，莫遙雖成聖不久，卻也不是能隨意被人欺凌的人，你想要怎麼辦？」莫遙語氣不善的說道。

南宮司南不語，只是攤開掌心，是一小片亮晶，它緩緩升起，然後在虛空裡投射出影響，畫面靜謐無聲，一幕一幕緩緩的流動著……

這些都是凌蕭旭裡專門屬於莫遙的記憶，他把這些記憶藏在了神海的最深處，直到最後死去這些記憶都未曾消散……

莫遙看著，心裡很難受，他少年時第一個令他動心並不是楚離，而是凌蕭旭，只是陰差陽錯，因為之後發生的一些事，而錯過。甚至，凌蕭旭在莫遙心中的地位要高過沐清笙，這也是為什麼楚離在間接害死凌蕭旭後，莫遙難以原諒楚離的原因。

初戀永遠是最美好，最朦朧，也是最讓人難以遺忘的，即便沒有感情了，可總有屬於它的特殊意義與地位。

最後一幕便是凌蕭旭死在莫遙懷裡的情景……

「你若帶他走，只會給他另一個悲劇的一生」，南宮司南緩緩說道。

莫遙沉默了，良久才說道：「我需要保證，這只是他離開我的理由，卻不是你留下他的理由」。

「我會護佑他一世平安，讓他繼承下任瑤池宮主」，南宮司南平靜的說道。

莫遙目光銳利的看向他：「這不是我要的答案」。

確實，凌蕭旭不適合留在他身邊，但是莫遙也不會放心將他交給一個自己完全不熟悉，不知其目的的男子，即便這個人同樣是聖人也不行。

南宮司南目光停留在光幕的最後一個畫面上，才說道：「你看不上的也許別人卻無比在乎，你又何必追根究底」。

莫遙頓時目光灼灼的看著南宮司南，然後得意的笑了：「你早點承認不就好了，省的我逼問，既然如此我就把他交給你了！」

他能看出這個南宮司南是真的很在乎凌蕭旭，而他，也沒有資格去決定凌蕭旭未來的生活，這或許就是冥冥之中的命數……

凌蕭旭未能在仙河內修煉多久，可能是還年幼修為低微的原因，很快就隨著南宮司南離開了，臨走前，甚至沒和莫遙打招唿，如今在凌蕭旭未來的生活裡，終於不會再有莫遙的身影，他會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未來。

而莫遙修煉的是時間之道，瑤池仙河的生之力對他無用，他只好坐在仙河邊默默的感悟，儘早將境界穩定下來。

時間一日一日的過，期間南宮司南帶著凌蕭旭又來過幾次，但雙方都未曾交談。這一日，南宮司南忽然向莫遙傳音道：「仙界天城派已經投靠魔界了，很快仙魔大戰便會有結果」。

莫遙驀地睜開眼，一座金色小塔在他眼眸內一閃而過，在那一瞬間南宮司南察覺到了時間的逆流波動。

「夜千銘成就聖人了？」莫遙問道。

「半步聖人而已」，南宮司南語氣裡是淡淡的蔑視，說的好聽是半步聖人，但其實很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跨出這一步。

聖人豈是這麼好成就的，每一個世紀的到來最多隻能成就一位聖人，甚至一位都沒有，這是天道註定的，不可打破，所以夜千銘永遠也不可能邁出那一步。沒有成就聖位，那麼在南宮司南等人的眼裡也僅僅是芻狗罷了，不值一提。

「莫遙，聖人是不得干涉仙界的任何事物，想必你在成道的那一刻就應該明白了，我們已經跳脫法則，不在法則之內，自然也不能干涉法則內的事情，我想這點你應該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