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1/3 頁)

長孫沖聽劉樹榆此言的，倒也能略理解他為何會殺道垣三次郎。但其不顧場合，在長孫府隨便下手的行徑，又令他十分憎恨。再有這樣下毒，若是他二弟當時也喝了那酒，豈非會枉死。

劉樹榆忙對長孫沖解釋道：&ldo;奴知道二郎惜用那酒，該不會捨得喝。&rdo;

&ldo;一旦喝了呢，你根本沒顧忌他的性命，是不是？&rdo;長孫沖眸子裡滿是憤怒地瞪他。

劉樹榆愧疚地垂下頭，支支吾吾承認他當時的確沒有想那麼多。

長孫沖氣得起身，轉而又忍了下來，背身默然。

李明達愈發覺得可笑，&ldo;你至今還不知自己錯在哪裡，還以為自己為妻女報了仇，是麼？&rdo;

劉樹榆不解地看向李明達，似乎在說&ldo;難道不是麼&rdo;&ldo;不管怎樣我至少對得起我的妻女&rdo;這樣的話。

&ldo;她若一心尋思，便不會進長安城來找你。那件事並非她之錯，卻因你的冷漠相待，令她失望之極，才覺得無法苟活於世。其實真正令她致死的原因，是你。&rdo;

劉樹榆瞪大眼不敢相信，不停搖頭，&ldo;不，不是這樣，是道垣三次郎那個禽獸害死她的，我為她報了仇！不不不，不是這樣的……&rdo;劉樹榆越說聲音越小，整個人趴在了地上，苟延殘喘。

房遺直則詢問道垣三次郎的四名隨從，其作為可如劉樹榆所言。

這四名隨從早就慌神了，而今被房遺直這樣一看也都心虛，雖個個表情慌張，但誰也不沒有開口承認這件事。

&ldo;你們可能不太瞭解我們大唐的審案手段，對於一些故意隱瞞重要案情而不報者，竹片穿指只是個開始。&rdo;

隨從們重複這四個字，有幾分不解。

房遺直挑眉看向李明達，是否上刑還要看公主的意思。就見李明達點了頭，房遺直立刻命人執行。

&ldo;卻不知選誰，你們四個自行議定。&rdo;

四人都慌了，互相看了看，都不知該怎麼辦。

房遺直隨即就讓人挑了一個，拉了出去。不多時，這名隨從被架進來手指流著血，被丟到地上的時候，整個人疼得面目扭曲，身體蜷成一團。

其餘三人瞧他此狀，皆曉得這個神秘的刑罰很疼。

&ldo;包庇你們副使的惡行，對於你們倭國可不是一件好事。這個錯你們若不認，倒也罷了。我大唐為何非要跟一個敢做不敢為的小國有所來往？&rdo;房遺直說罷，便起身，拱手請李明達參告陛下，從今以後斷絕一切與倭國的交易和政務上的往來。

四名隨從聽了這話都慌了，忙跪下給房遺直和李明達行禮，請求他們不要如此。

&ldo;副使在年初出城遊玩的時候，確實對一名趕路的婦人下手了。當時趕巧官道上沒有人，副使一路邊騎馬邊喝著酒，可能喝得太醉了，再瞧那婦人有些姿色，就、就……&rdo;

&ldo;聽你們所言，你們副使倒無辜了，是酒的錯？&rdo;李明達冷笑，&ldo;真沒想到，你們倭國人敢做不敢認，竟如此推卸罪責，懦夫！&rdo;

四名倭國隨從垂下腦袋，蔫蔫的，不敢作聲。

李明達勾了勾手指，將田邯繕召喚而來，隨即對其囑咐了幾句。

&ldo;去把蘆屋院靜叫來，這查案的事怎麼能少了倭人的&l;督促&r;。&rdo;李明達又道。

沒多久，田邯繕便領來一名漢人通譯，將四名隨從的證言用漢字和倭國話各書寫了一份、李明達隨即令四名倭國隨從簽字畫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