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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搶著道:“各種內情,請薛大官問一問老……子叔丞相便知。”上林望著他道:“這等說來,二公子也是個知內情的人嘍?既如此,就請二公子對小人直言不諱。”東城衝著藍橋狠啐了一口道:“我是人不是畜生,畜生做的事我說不出口!薛大官自去問他好了。”
藍橋忽然立起身,來至鳳簫床前。東城乜斜著眼將他擋住,拳頭已然攥緊了。上林將他們望一眼在旁靜觀其變。藍橋與東城默默對視一陣,轉而望向鳳簫道:“我會如你所願的。”扭頭對上林道:“薛大官且請移步到書房,待我細細告訴你知道。”上林隨他出去,叫了自己的人守在門外不許人進出。
上林被安置在外間坐等,好一會子才見藍橋換了身衣服,捧著幾個裝畫卷的錦盒出來。上林雖心中疑惑,表面卻不動聲色的靜待下文。藍橋將盒子放在桌案上,慢慢坐下道:“這裡有幾幅畫,煩請薛大官上呈官家。”上林將那些裝飾華麗的盒子瞟了兩眼,含笑道:“小人自當領命。不過……哈哈,這幾幅畫兒莫非與此事有關?”藍橋望著他笑道:“我藏了二十餘年的心事,終究是瞞不住了。也好,也好,便是下一刻去死也要一吐為快。你可知畫上畫些什麼?”上林道:“還請左相明示。”藍橋輕撫著錦盒道:“這上面畫的,俱都是阿愨做太子,到如今做皇帝的影像。”上林聽他當己之面,如此親暱的稱呼君上微微一驚。抬眼望向藍橋,卻見他正毫不退避的看向自己。只聽他接著道:“這些畫皆是我用心去畫的。我做太子中舍人時,便對阿愨傾慕不已,他卻對那莽漢情有獨鍾。哈哈……可憐我一片痴心,可憐我……我……一片痴心……”話未說完,藍橋便捂著肚子撲倒地上。瞬間,面如白紙汗如雨下,不停的翻滾著。
上林沖上去急問道:“你方才吃了什麼?”藍橋此時頭冠脫落髮髻蓬亂,只覺五臟六腑寸寸皆斷,抓緊了他的手掙扎道:“不過……不過兩塊生……生金子罷了。”上林大驚,抓了他的肩喝道:“子叔藍橋,你還有何事隱瞞未講?”藍橋疼得滿眼是淚,咬牙道:“我曉得那日……那日的一番說辭不能……不能去他疑心,果然……哈哈……果然叫你暗中……暗中查探。何必大費周章,我今……今日……索性全告訴你。”上林知他無可挽救,僅以內力穩住他一口殘氣。當聽完那將死之人道出不堪之事後,一把推開他怒道:“好一位朝廷重臣,好一位賢相!你……你……他可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怎麼……怎麼……呸!難怪左二公子說不出口,罵你是畜生。子叔藍橋,你果然是死有餘辜!”說罷起身要走,忽然想起什麼又轉回身道:“前些年大衙內跌壞了腿,可是與你有關?”藍橋此時眼神潰散,哪裡還說得出話,斷斷續續的哼了一聲,上林指著他的臉,咬牙怒罵道:“那時他不過十五六歲的孩子,你竟下得去手?還欺世盜名在世人面前充作慈父。呸,你日日與他相見,心上倒安穩的很呢!大衙內落得終身殘疾,你何其忍心?你一死無非留個罵名,那是你咎由自取罪有應得。可曾想過,此事一旦敗露家人會因你而蒙羞?以致不能在人前抬頭做人,你豈非斷送了子女的前途,生生毀了這個家?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只道你今日尋死,心上多少有些悔意。豈料你臨死還要攀扯上旁人,玷汙他人清白。你一向與昇平郡王不和,這是人人盡知的事。郡王赤膽忠心效忠官家,不像你……僅敢對君王存瞭如此邪念。罷了,你總是得了報應,只望你再世為人當記得今世之過,好好贖罪吧。”上林言罷拿了錦盒,頭也不回的轉身而去。
藍橋此時肝腸寸斷腹痛難忍,在地上做垂死掙扎。恍惚間感覺有人抱住自己連聲呼喚,聽來是那麼遙遠。“阿愨!”他拼著最後一口氣,將那個痛苦糾結他一生的名字喚出。緊緊抓著眼前之人的手,被疼痛折磨得變形的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龔總管嚇得幾乎癱倒在地,連連高聲呼救。轉瞬間,整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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