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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敏言笑答了個是,這才站直了身體。他是敏字輩弟子中排行最小的一個,在他下面便是玲瓏和璇璣。他人長得俊,又聰明伶俐嘴巴甜,所以師父師娘都很喜歡他,玲瓏更是每日纏著他打打鬧鬧。
他見璇璣臉色蒼白地站在師娘身旁,幾乎透明的小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心裡不由一陣厭惡。
他不喜歡禇璇璣,她總是面無表情,從來不笑,好像一個木頭人。和她靠近了,也不由自主跟著鬱悶起來,空氣都變得懶惰凝固。他自己天生能言善道,口才了得,連師父都能說動,但就是沒辦法給璇璣講道理。她很可惡,聽的時候連連點頭,你以為她多虛心,結果轉身就我行我素。
鍾敏言認定她城府深厚,兩面三刀,從那以後再也不和她說話了。還是玲瓏好,小女娃,就該天真潑辣,不然和木偶有什麼區別?
他本來轉身要去叫師兄們過來吃飯,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回頭,輕道:&ldo;對了,師父有幾句話要轉告璇璣師妹。他說:別想著再偷懶耍賴,好好在洞裡反省練功。下次再查,你要還不會玄明拳,就別想出洞了。&rdo;
璇璣&ldo;哦&rdo;了一聲,依然沒多大反應,鍾敏言本想看看她痛哭流涕的樣子,這會覺得好生沒趣,只得走了。
結果鍾敏言這番傳話,讓晚飯氣氛變得異常沉重。師娘眼圈紅紅的,想必方才又偷偷哭了一場,連玲瓏也苦著臉,一句話不說。鍾敏言心中懊悔,便偷偷用腳踢二師兄陳敏覺,要他說點笑話改善氣氛。
老二陳敏覺在拜師學藝前,是個給說書人做助手的小混混,從小聽了一肚子奇談笑話,嘴上功夫甚是了得。他見眾人都不敢說話,在場除了師娘又是自己輩分最大,不由清了清嗓子,故意神秘兮兮地說道:&ldo;喂,最近咱們派要出一件大事,你們知道麼?&rdo;
玲瓏最機靈,急忙介面道:&ldo;我知道!就是下個月的簪花大會嘛!&rdo;
陳敏覺笑吟吟地摸著沒有鬍子的下巴,搖頭晃腦道:&ldo;簪花大會是不假,但你可知這次簪花大會的重頭戲在哪裡?&rdo;
玲瓏蹙起眉頭想了一會,道:&ldo;重頭戲?不是天下五大門派各自派出精英弟子,互相切磋武藝仙法麼?敏字輩的師兄們還沒到參賽的年紀,難不成大師兄被選上了?&rdo;
陳敏覺卻不說話,只是搖頭,面上掛著那可惡的神秘的微笑,性急的玲瓏真恨不得抓著他的衣領逼他快說。
何丹萍笑道:&ldo;你們大師兄是很難得的英才,但也沒到參加簪花大會的年紀。那個要年滿十八才行的。敏覺別賣關子啦,快說罷。&rdo;
陳敏覺不慌不忙,先問道:&ldo;那你們知道,簪花大會為何要叫簪花二字麼?&rdo;
鍾敏言答道:&ldo;這個我倒是知道。那比武大賽奪魁者,會由點睛谷的容谷主親自在他衣襟簪上一朵牡丹花,所以名為簪花。&rdo;
陳敏覺笑道:&ldo;錯啦!那花可不是你奪魁了便能輕易簪上!否則你看上上次簪花大會,容谷主不是沒給那個浮玉島的奪魁者戴花麼?須知這花不光指牡丹花,更是指奪魁者奪魁之後所要面臨的最後一個挑戰。&rdo;
眾人都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所謂最後一個挑戰,不由紛紛好奇相問,連璇璣也瞪圓了眼睛看著二師兄。何丹萍自然心中了若明鏡,她只是笑,也不說穿,讓孩子們樂一樂。
陳敏覺吊足了眾人的胃口,這才道:&ldo;所謂最後一個挑戰,就是讓比武大賽奪魁者去鬥一隻大妖魔!當然,那妖魔是前輩們事先捉好了的,已經去了大部分元氣,否則尋常弟子再厲害又怎能將它制服?但你們也千萬不要小看受傷妖魔的能力,縱然它元氣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