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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聊的很開心。直到到深夜,我離開小蜜橘酒吧,帶著談判的籌碼和愛與恨的理論。
83) 共同的
第二天早晨我在酒店商務中心用普通的A4紙把那疊檔案重新影印了一遍,替換掉原先有S&S印記的100G彩色鐳射列印專用紙。八點鐘不到,我打電話給Lyle。聽聲音他還在床上,不太高興有人那麼早把他吵醒,聽到是我,又有點意外。我說有事情跟他談。
“律師要出席嗎?或者我再叫個保安上來。”他還在為Nick那件事情生氣。
“9點鐘,在你辦公室可以嗎?我一個人過來。要叫律師或者保安,你隨意。”
他停了半拍,說:“可以。”
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在他的辦公室裡見面。那間房間在三十七樓,視野很好,卻很少有人用。因為工作性質和特別的工作方式,他幾乎不坐在辦公室裡,打電話也只能找到秘書Ms。 Mayer而已。跟他住的地方一樣,桌子上乾乾淨淨,門上沒有名牌,就好像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證明他存在過一樣。
我走進去,他坐在桌子後面沒有動,右邊眼睛下面隱約還有一點青紫。他不笑不說話,示意我坐在沙發上,自己站起來走到辦公室門口關門,合上百頁簾。
“你想說什麼?不能等到聽證?”他走過來問我,沒有坐下。
我沒回答,從包裡拿了檔案給他,像前一天晚上Rona做的一樣,不急著做任何解釋。他拿過去翻了一遍,扔在辦公桌上。然後問我:“你要什麼?”
“你知道我要什麼。”我回答,“聽證會之前答覆我,還有一個鐘頭,你儘可以去跟你的律師商量。”
他看著我沒說話。我還是沒有城府,先開口了,很靜很講道理,卻又有點著急:“你知道Caresse需要我,我也要她。你不會有很多時間陪她,保姆把她帶大,剛剛熟悉了一個又換了另一個,你真的想要這樣?我知道你愛她,但是她現在三個多月了,你沒給她餵過奶,沒換過一次尿布……一年之前,你要我把她生下來,我一開始不願意,但是後來,現在……我不知道怎麼說,至少那個時候,我沒想到過有一天我們會討論這樣的問題……”
他來回走了幾步,打斷我說:“共同監護權,這是底線。”
我想了一想,點頭,“這樣對Caresse最好。”
不到一刻鐘時間,我從辦公室出來。他送我到電梯那裡,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法院。我回答謝謝不用了。他沒再堅持。電梯來了,我走進去跟他說再見。
“我們怎麼會這樣的?”他說,不算是個問題的問題。
“我不知道。”我回答。
他最後說:“至少還有一點美好的東西。”在電梯門合上之前轉身走掉。
一個小時之後的聽證會上,Lyle那邊撤銷了訴訟,冠冕堂皇的理由是我透過了精神鑑定。兩方面的律師約了時間商量共同監護權的實行辦法,每七天Caresse換一個家,平均分配工作日、假期、生日、紀念日以及節日,及其公平。具體的時間表要依靠一個複雜的數學模型計算,我總是按月份列印出來夾在效率手冊裡。
我沒想到事情就這樣簡單的解決了,也不知道究竟是籌碼還是我說的話起了決定性的作用。不管怎麼說,我跟他,兩方面都做了些不上臺面的事情,不過,總算還能留下些面子,做一起養孩子的“朋友”。
84) 華爾街
2006年10月中旬,我們分別在分居協議上簽字,之後呈交法庭。分居正式開始的日子追溯到9月16日。那個時候,我二十六歲,有一個剛過百日的漂亮寶寶,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