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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我專門吩咐丁香從遷西運來的栗子,非常可口。&rdo;
白靈看了眼那盆糖炒栗子,覺得很沒有胃口,畢竟眼前坐著的是一位可怕危險的人,但是一直坐在這裡不吃不喝更尷尬,她伸手拿了一個栗子問顏敘,&ldo;你要吃嗎?&rdo;
小白蓮始終不諳世事的模樣,他驀然笑了,像綻開的紅蓮,笑意寫在他的臉上,溢著滿足的愉悅,&ldo;我只吃白靈剝的,白靈你剝給我吃好不好?&rdo;
美人你少笑啊啊啊‐‐白靈在心中吶喊,你再這麼既妖孽地笑著,小心被景公子看上帶走了!她汗顏地偷偷瞅了眼座上的景公子,並未見他有任何的神態變化才鬆了口氣,手上倒也沒閒著,為小白蓮剝著栗子。
景顏將兩人的互動都看在眼底,他始終帶著笑意,像看見了很有趣的事情,在白靈餵到第五個栗子的時候他才懶懶地開口,&ldo;白姑娘來江寧是要去武林大會嗎?&rdo;
&ldo;嗯。&rdo;
&ldo;好巧,我也是。&rdo;
&ldo;……好巧啊哈哈哈哈……&rdo;這位景公子有一種聊天把話聊死的能力,白靈有點無語地接了話。
不過‐‐白靈打量了一眼座上的景公子‐‐總覺得怪怪的,說不出來是哪裡出了問題,只是這景公子給了她一種浮萍的錯覺,總覺得他那表現出的慵懶並不是真的慵懶,他的高高在上並不是真的高高在上。唯一給她真實感的只有他那雙桃花眼中的隨意與玩世不恭。
怎麼最近遇見的人總是讓自己看不懂呢,她一直自以為很會認人,果然是一直在安然的環境中待太久了,被保護的太久了,所以最基本的社交能力都漸漸喪失了。
正想著,白靈突然聽見渺茫的歌聲,好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越過層層的霧來到自己的耳邊。她正懷疑是否是聽錯了,但是那歌聲愈發近了,她餵了小白蓮一個栗子,&ldo;你聽見歌聲了嗎?&rdo;
小白蓮很是認真地頓了一會,之後搖搖頭,&ldo;沒有。&rdo;
&ldo;奇怪,我怎麼聽著有人在唱歌。&rdo;
&ldo;的確。&rdo;接過她的話的是景公子,他的嘴角突然揚起好看的弧度,&ldo;我也聽見了呢。&rdo;
原來如此‐‐白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與景顏都會武功,聽覺自然敏銳一些,這借著內力從遠處飄來的歌聲沒有武功的顏敘是很難聽到的,除非隔得近了。
&ldo;看來有客人了呢,&rdo;景公子端起桌上的琉璃杯盞,&ldo;丁香,去把門開啟。&rdo;
客人?
重樓的客人一是來花錢買命的,二是來尋仇送命的。白靈突然警覺了起來,此時丁香已經將船艙的門簾拉開,那歌聲越發清晰了。是一位女人的聲音,如山澗中一泓潺潺的細流,拍打在冰涼的石壁上。
冷若冰霜,令人生畏。
&ldo;白靈……&rdo;就連小白蓮都感覺到那襲來的令人坐立不安的壓迫感,他有些緊張地喚了聲白靈的名字。
&ldo;別怕,只是唱的歌有點不好聽而已,不會有事的。&rdo;白靈反握住美人的手。
豈止是不好聽,簡直就像索命的魂曲,千萬不能莫名其妙就捲入重樓的紛爭,雖然這船內單是站在景顏身邊的幾個人看上去就是一等一的高手,而這景公子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測。但是重樓是出了命的薄情與冷血,否則怎麼可能是一個殺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