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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黠的。
迷戀的。
沉醉的。
讓人心甘情願地在她眼前下墜,放棄所有的矜持。
因為健身的習慣, 她本該憑藉過人的核心力量和臂力保持這個姿勢很久,但那股溫柔的無力感來得太快,韓裴芸差點倒在顧景晗的身上。
幸好, 她借勢側過身,倒在了顧景晗身邊。
顧景晗憐愛地勾起她鬢邊被汗濡濕的髮絲,卻看見那幾縷髮絲繞過她的指尖, 浸染了更多的滑膩濕意, 有些失神地笑了起來。
「下次不許這樣了。」韓裴芸虛弱地說著, 抓住顧景晗的手,擔心她還想做些什麼。
裹緊她的手指, 表面如鯰魚般滑膩,輕而易舉地溜出了自己的手心。
韓裴芸怔住, 臉上一陣滾燙, 很久都沒有說話。
顧景晗先開口:「不給我洗手嗎?」
她下床還是會痛, 得要韓裴芸過來扶一把。
「你就擦擦吧。」韓裴芸找來紙巾遞給她,說得小聲。
還是難以面對這件事,顧景晗躺下面一動不動,就能讓自己變成這樣。
連水,都要有開啟水龍頭才能出水。
自己可真是……連閥門都沒有嗎?
顧景晗將擦過的紙巾扔到地上,感覺不滿意:「更黏了。」
韓裴芸開啟床頭燈,一聲不吭地下床去了洗手間,出來時候端著個小盆,裡面盛了清水。
讓顧景晗伸手,將用過的那隻手放進盆裡,面無表情地給她搓洗了幾下手指,再將整包紙抽扔過去,讓她自己擦乾。
再回來的時候,韓裴芸臉上的哀怨明顯多了幾分。
這算什麼?
只知道事後常有主動的那個會給受著的那個擦乾淨,結果到她這,受著的那個自己累得半死不活,還要給主動的那個顧蹄子洗手。
咱就是說,很離奇,可以載入世界奇人異事的程度。
見她真生氣了,顧景晗給她道歉:「下次不做了。」
韓裴芸嘆氣,也不是這個意思,說:「等你傷口好了再做。」
顧景晗平躺著,信誓旦旦:「我好得很快。」
韓裴芸側躺過來,撐起腦袋,望著顧景晗含笑的眉眼,欲言又止。她覺得這刻氣氛還算愉悅,有些話現在說,可能感知到的悲傷會少一點。
「燒麥……」韓裴芸念出這個小名,有些於心不忍,但只能說下去,「沒保住。」
顧景晗頓了幾秒,表情沒什麼變化,聲音輕輕的:「我當時就知道了。」
韓裴芸知道她說的當時是什麼意思,在被子底下握住她的手,想去安慰她。
「沒關係,她本來就是為了救櫟櫟要的孩子。」顧景晗反過來安慰她,「現在櫟櫟找到了合適的志願者,這孩子沒保住,可能也是老天安排好的?」
聽顧景晗這麼說,韓裴芸本該鬆一口氣,可是她想了想,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又聽她說:「之前你就嫌孩子太多了,現在她沒了,我們不是還有小籠包和生煎包嗎?」
「看開點吧。」顧景晗微微笑著看她,開玩笑道,「之前還說懷孕不讓親熱,現在等傷口好了就可以親熱了,不好嗎?」
「你腦子裡只有這檔子事兒嗎?」韓裴芸找不出疑點,見顧景晗還有心思說騷話,暫時放心下來。
顧景晗不反駁,和她十指相扣著閉上眼:「睡覺了。」
韓裴芸伸長了胳膊去關燈,怕自己睡沉了無意識地往她身上靠,在她們中間放了一個枕頭才睡。
臨睡前她恍惚地想到,為什麼顧景晗不直接叫燒麥的小名呢?
顧芷櫟定下的移植手術日期比她媽媽出院的日期還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