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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展裴衡睜開眼,眼帶星光的凝視分散於空氣中的月影。
他實在不應該這麼做,他應該逼問她的身分,搞清楚她為何會掉入他的棚車內,最重要的是,她在何時、何地摸過那塊牌簡。然而,他卻收手了,不僅因為她的倔強,同時也是因為自己起伏的心。也許是偽裝生涯過得太久,他幾乎已經忘記“真實”是什麼滋味。
身為世族,按理說他只管吃喝玩樂就行,根本不需要張大眼睛去看豪宅外的真實世界,那兒的饑荒與他的身分扯不上邊,他所需要做的僅僅是閉上眼睛張嘴吃飯,恣意揮霍,縱情享樂,這也是一般世族唯一做的事。然而他卻無法泯滅良知,不去理會那些瀕臨餓死邊緣的饑民,所以他選擇背道而馳,與其它志同道合的世族子弟組成龍蟠,專搶自個兒的家當救濟貧民。諷刺的是,如此的壯志卻必須隱藏在世族的外皮之下,當個道地的米蟲,能裝就儘量裝,但求不被識破,否則龍蟠解散事小,外面的流民無人救濟事大。
長久下來,展裴衡幾乎相信自己原本就該過這樣的生活。他忘了怎麼大笑,忘了發自於內心的笑意是多麼溫暖。生活即偽裝,他偽裝自己,不只是外表,甚至連自己的心都一併欺騙,直到詠賢出現,他才想起恣意大吼是何種滋味。
為了不被人懷疑,他裝成懦弱、不事生產的公子哥兒,成天只懂得尖叫和訕笑。他羨慕她的暢意,能毫無保留的大吼和生氣對他而言是最昂貴的奢侈。不可否認,他對她感到好奇,他若聰明的話,應該立刻弄清這一切的來龍去脈,畢竟組織裡多得是沒耐心的兄弟,他們不見得像他一樣欣賞她的自然。
他應該儘快查出她的底細,也十分明白,再拖延下去對大家都不利。只是,她就像一道清新的空氣,為他苦悶的偽裝生涯帶來生動的色彩,他如何能將自己摒除於難尋的歡樂之外?望著高掛在夜空的明月,展裴衡不禁深深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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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這其中必有問題!詠賢發揮她長期訓練下來的盯梢功夫,亦步亦趨的跟在展裴衡身後,保持適當的距離一路跟到底,準備來個甕中捉鱉。什麼大米蟲,根本是放屁!三不五時還得客串臥底人員的詠賢別的不會,罵人的髒話倒是學了一籮筐。她敢打賭,這個姓展的人妖公雞一定是昨晚的死忍者,沒人能有那麼神似的眼睛。
要不是她太英明,還真會被他的演技騙了。別的先不提,就說她的直覺好了,身為國際刑警的她最引以為傲的就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敏銳嗅覺,除了賠命式的追捕腳力之外,能夠先知先覺也是她屢屢立功的利器之一。她敢打賭,姓展的人妖公雞絕對不若表面上溫弱,搞不好還跟那個叫什麼龍蟠的人有關。
昨天晚上她愈想愈覺得不對勁,也愈覺得自己真容易受騙。在這個媲美金庸小說的世界裡,有什麼事不可能發生?只是她所碰見的事也未免太怪異了吧,先是逛街逛進個後現代主義的算命店,再來是跑到連鳥都餓到生不出蛋的西晉,並且還莫名其妙丟掉了初吻。這一切的一切都恍若神話般不真實。
來到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國家都這麼慘了,如果到八竿子打不著的國家,恐怕連吃飯都成問題。其它國家?被這四字春雷打得一愣一愣的詠賢瞬間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差點跟丟了正往荒郊野外走去的展裴衡。映入眼簾的竹林十分茂密,飄揚於空中的翠綠竹葉也彷佛是漫天飛舞的綠色絲帶,隨著風彈出悠揚的夏之聲。
沙沙的竹葉聲就像一根記憶之繩,引領詠賢攀爬至頂端,重新俯視她的遭遇,或者說是她們的遭遇。記憶中的吉普賽女郎也擁有同樣的嗓音,低沉沙啞的告訴三位幹勁十足的女警,她們各會有段奇遇。原本她以為那只是幻像、只是胡謅,沒想到卻該死的應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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