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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為此曲,無乃杞梁妻。
清商隨風發,中曲正徘徊。
一彈再三嘆,慷慨有餘哀。
不惜歌者苦,但傷知音稀。
願為雙鴻鵠,奮翅起高飛。
霍峻,曾經的月下和鳴,恐怕已成絕響,今天的絃歌,如此的悲傷,徘徊的曲調,流轉的清商,誰能懂得我此刻的衷腸?哪怕讓我的喉嚨唱出了鮮血,只要你肯欣賞,我又有何妨?
第三十九章 連心之痛(3)
可惜我的知音者,在那遙遠的家鄉,我若能變成一隻鴻鵠,飛回你的身旁,一同與你同唱,該是多麼美好的夢想……
可惜只是夢想……
歌聲悽悽,琵琶幽咽,深知曲律的軍須靡,心裡已經完全震撼住,為什麼每次她都會帶給自己不同的感受,為什麼要讓自己知道她內心的愁苦?
為什麼她所想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他聽得出來,她在思念那個男人,她想要和他雙宿雙飛!
琴聲已經近於哀絕,已極難維繫,細君習慣性的用右手去打弦,碰到琴絃的時候,手突然疼痛起來,琴音斷了,她輕皺了下眉,抬頭正對上軍須靡的眼眸,那冰寒的目光刺得她心一顫,輕輕的站起來,向大祿和翁歸靡微微示意了一下道:“讓相王和將軍見笑了。”
此時,翁歸靡則站起身來,深施一禮:“王嫂彈得實在高妙!如果手傷痊癒,一定還要再來拜聽!”
軍須靡冷冷的瞥向翁歸靡:“翁歸靡,你最近是不是太閒了?”說完,徑直走到細君面前,一把抓過她的手,嚇得細君倒退了一步,碰到長凳,差點跌倒,這更激起了他的不悅,當他把細君的手拉過來,赫然發現右手上的一片紅腫,手指微微蜷曲著,彷彿都在訴說著她的疼痛。
他要做什麼?細君不敢抬頭,眾目睽睽之下,他還要怎樣的羞辱自己?不料,他只是看了一眼,就鬆開她的手,拋下一句:“下次養好了再彈,別這麼掃興!”
細君愣愣的看著他,頹然的坐下,看著他回到主座,摟著銀戈,望著大祿和翁歸靡道:“匈奴使昨天已至,叔父可知?”
大祿半彎了彎腰道:“略有耳聞。”
軍須靡冷哼一聲道:“很好,這次匈奴軍臣單于派出二萬騎兵,意在與我烏孫聯合,一齊發兵,攻遼西、下漁陽,約定月末發兵,二位可有意見?”
大祿捻捻自己的鬍鬚,未知可否,翁歸靡一甩酒杯:“王兄,此事恐有不妥,如今兩方皆有和親之約,師出無名啊!”
細君的心陡然懸起,她沒有聽錯,軍須靡要和匈奴合併,齊攻大漢,而且匈奴已派出精銳之兵,如果再加上烏孫,恐怕後果不堪設想,他怎麼可以這樣做?想也未想,細君突然從席位上起來,走至中庭,翻身跪倒:“王,大漢與烏孫兩國剛剛交好,往來和睦,如何突然受他人唆使,妄生爭端?況且兩國合兵,定生嫌隙,將來若有紛爭,恐怕與匈奴國關係也受影響,老子曰,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一將功成萬骨枯,請王不要輕動干戈!”
未等軍須靡答話,銀戈不滿的站起身來,指著堂下的細君冷聲道:“劉細君,你說的什麼老子曰,孫子曰,我也聽不懂,但是我匈奴與烏孫本是同風同俗,世代交好,此次發兵王已同意,你以為憑你個人之力,就能阻擋如此大事嗎?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身份!”
細君慢慢站起身來,神色淡然的看著銀戈,聲音柔和但不卑不亢:“銀戈夫人,行軍必有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無論什麼人,都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子民動輒處於生死之間,我作為大漢公主的,當然要顧惜大漢子民的宣告,銀戈公主如此好戰,難道不念及匈奴子民的生命安危嗎?”
銀戈愣了一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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