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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本帝姬只是途徑北河縣,明日一早便要開拔去淩河關,城中一進一出過於麻煩了。王大人既已拜見本帝姬,便帶人回吧。」
「可是……」
王士貴還想相勸,卻被趙清毓打斷,「無需多說,本帝姬意已決。」
王士貴又表達了萬分惋惜,才從趙清毓大帳中退出來。
等他退出營帳,惋惜表情一轉,滿臉不屑與嘲諷,心中暗道:武夫就是武夫,不懂半點享受。
王士貴帶著人馬剛出營地,就撞上了前來的郭巖之。
「下官見過郭大人,郭大人也是來拜見帝姬的?」
郭巖之清冷的點點頭,便帶人與王士貴擦身而過。
王士貴輕嗤一聲:「什麼玩意,還以為這是京都呢,跟老子擺譜,給老子等著。」
王士貴的言語不似一方官員,更似潑皮無賴,沒了半分當年殿試的文雅與知禮。
郭巖之剛到北河縣時,北河縣一眾官員唯恐是自己在北河縣的行徑被朝廷知曉,派人緝拿自己。他們壯著膽子去拜見郭巖之時,卻被郭巖之告知他只是被景元帝安排寫四方誌,記錄大恆的風土人情。
起初王士貴是不信的,每日派人跟在郭巖之身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尤其是半個月後,郭巖之拿著一冊書稿讓縣丞幫著過目時,他的警惕心才鬆了松。
明面上王士貴還得捧著郭巖之,實則心中只希望這礙眼的京都文臣快些離去。
王士貴背後言行郭巖之皆是不知,他整理好儀容才讓人進營帳通稟。
通稟之後,守衛請郭巖之進帳。
「臣見過帝姬。」
第87章
「郭大人免禮,坐吧。」
郭巖之在椅子坐下後,便問道:「不知帝姬此番來北河所謂何事?北河縣遠比我們想像的複雜,危機四伏,臣請帝姬遠離此地。」
趙清毓坐在上方,略過郭巖之的話,問道:「郭大人調查如何了?若本帝姬近日準備收網,可會有漏網之魚?」
郭巖之見趙清毓不聽勸,便從袖口裡掏出一份名單遞給趙清毓,「所有參與稅收和買賣女子的人員名單都在這了,請帝姬過目。」
一張薄薄的白紙之上足足有四十五人之多,北河縣所有官員參與其中,整個西北大營就沒有幾個乾淨的人。而他的乾淨,也只不過是他們官低位卑,根本參與不了而已。
上至地方巡撫、知州,下至縣令、縣丞,連不少地方守將都陷入其中,整個西北大營就是一灘惡臭的淤泥塘,吞噬所有的良善與初心。
「跟你一起來的禁衛可在北河縣?」
郭巖之搖搖頭,「臣將他們分派到各個縣城和府城,如今跟在臣身邊的只有十人。」
來西北已經一個多月了,可郭巖之還如同在京都一般溫文爾雅、溫潤如玉模樣,讓人一瞧著便知道是打南邊來的公子。明知道西北處處暗藏殺機還敢將禁衛派出去,不知道說他有勇有謀好,還是天真無知好。
「若本帝姬不來,你當作如何?」
西北大營涉及這麼多人,而且其中官員手握軍權,即便郭巖之手上有景元帝的手諭,可是若真發生衝突,這些人豈會在意一份手諭,等殺了郭巖之再謊稱是遇上土匪、強盜了,到時候死無對證,誰又能奈他們如何?
北河縣暗藏的殺機太多,它不像戰場一般,敵我明確,只管往前沖便是,但是內政則不同,你永遠不知道站在你身邊的是不是和自己是一邊的。
「我已經讓人傳信給霍將軍了,已經告知他西北大營之事。」郭巖之說道,「等霍將軍控制名單之上的人,便是收網之時。」
郭巖之會藉助霍延保之力這讓趙清毓沒想到。
當年郭巖之和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