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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有快馬驚破夜的寂靜,潑風般馳來,馬上人錦袍佩劍,從者如雲,是掌管宮值戍衛的燕家父子。
“陛下口諭,長寧、廣安、長信三重宮門緊急換防!”
兵戈對映寒光,鐵甲相碰鏗然聲響,天邊層雲飛動,一重重如魚鱗般堆積,壓上一角皇城。
燕烈高踞馬上,冷眼等待換防,長信門戍衛小隊長是鐵蒼漠親信,猶豫著伸手要鐵統領手令。
燕烈森然一笑,道,“有!”
劈手一個頭顱砸過來,生生將那隊長頭顱也砸碎,鮮血混合腦漿緩緩流過地面的紋路,畫出一幅猙獰的殺戮圖。
滾落的人頭血汙天街,瞬間被訓練有素的親兵擦去。
……
申時二刻,京郊大營。
京軍統領方明河召集諸將,宣讀齊王手令,稱太子謀逆,京軍速速進宮護駕勤王,他麾下俾將五人,有三人立即轟然聽令開拔軍隊,兩人提出了異議。
方明河平靜傾聽了對方關於京軍無聖旨不可妄動的意見,平靜的點了點頭,然後,揮了揮手。
數十柄長矛突然刺入牛皮主帳之內,將那兩員將領穿出十七八個洞。
鮮血標射,一道道射上帳篷,交錯飛舞,方明河背後太淵輿圖一片血染,那位置,恰恰正在皇城。
……
同一時辰,燕京某處隱秘的別業。
碧紗窗裡珠簾玉幌,明珠熒熒,映出雍容男子修長背影。
“殺三十一個人。”他豎起手指,微笑優雅,“人,不是殺得多才有效果,只有殺得精準,殺得必要,才是真正的殺。”
“去吧。”他輕抬掌心,隱約間白色印記一閃,瞬間被寬大的衣袖覆蓋,“這是我送給齊尋意的第一件禮物。”
話音方落,黑影自室內如煙般射出,射向偌大燕京的各處角落——他們去的地方,他們要殺的人,也許不起眼,也許看起來無關緊要,卻將真正影響關鍵局勢,使燕京城在事件爆發後,政令不暢,資訊阻礙,第一時間陷入癱瘓狀態。
那三十一人的名單,由飄逸瀟灑的字跡寫在灑金墨箋上。
燕京府府尹、部分擁有私募家兵的王公貴族、兵站和驛站的驛丞、烽火臺的看守衛兵、皇城專司向外釋出訊息命令文書署的值班小官……
這些人的死,將會使整個燕京一旦出事,無人可調,無信可發。
躬身讀著名單的男子眼中露出敬佩之色,卻仍有些猶疑,“禁衛軍還掌握在皇太子手中,這些年他私下擴充,人數已超編制,有八萬之眾,您看……”
“他來不及的,”男子笑意微微,“除非他能逃掉齊尋意的殺手,並在戌時前趕到大營。”
一陣沉默,誰都知道,不可能。
“其實我倒不介意他們打起來,太淵這些年不太老實,該用鮮血洗洗腦子了。”男子立於疏梅淡月的屏風前,衣袖輕颺烏髮散飛,笑容若優曇花開,語氣間卻有些淡淡寂寞,如居四海之巔,俯視天下,再無對手。
“可惜,齊尋意不會給齊太子一點機會,此刻燕京上下,應該沒有誰能夠翻轉齊太子敗亡的頹勢了……”
他負手立起,眼光深邃而渺遠,似是透過黑暗,看見某些早已註定的結局。
微笑重複: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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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孟扶搖用樹枝削的那是什麼玩意,請自己猜,俺不好意思寫明,至於用處,會有用的。
2、宮變用的分鏡頭寫法,給親們解釋下:兩大陣營,齊尋意對上皇太子,齊尋意手下裴燕兩家,燕家負責換防三重宮門的值衛,裴家屬下方明河率五萬京軍從京郊進城逼宮,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