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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擔心後金兵趁他別處視察之機發動猛擊,無論是集結兵力還是調動馬匹,幾萬十幾萬人馬的動靜便是老遠都能瞧得清楚,何況一直在後金兵營不遠的隱蔽處盯梢的明軍斥候呢?
梁濤輕揮著馬鞭,他望著橫七豎八躺在各個平坦之處休憩的絲毫沒幾紀律和章法可言的明兵,他輕嘆了口氣,國家啊,為何至斯哉!
原本按著大明的禮數來講,這些士卒見了上官是要起身行禮的,尊重上官便是在解難軍營之中亦是十分之嚴格的,然而梁濤卻攔下了試圖用鞭子打起來這些懶散無序之卒,梁濤並不打算大張旗鼓的告訴所有人他是名義上的大明各路軍事總指揮,他只是來瞧一瞧下面的情況而已。
然而--事實要比他想的要差得多。
各路京外的援軍急匆匆趕來勤王,其隨身帶的乾糧本就不多,若是大明強盛的時候,無論如何京師作為一座錢糧無數的大倉庫理當供應糧草,然而如今,京裡的大佬們卻還在為幾擔米打著口水戰。
後金兵可以燒殺搶掠,然而明軍卻不能,儘管仍有不少人去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來打打醬油,然而卻對整個局勢於事無補。
京師也向各地派出了糧草官,然而京北密雲來京之路被後金堵了,永平前幾年才被後金屠城,到現在還緩過勁來,河間府、保定府的糧草還在路上,唯有靠近北京城的通州、大興、宛平等城池尚有能力勉強供應些糧草支撐。
三天,只要擋住後金的攻擊,最遲三天,河間府和保定府的糧草應該能到,還有遼東的部隊,以及陝西、山東的各路其他較遠的援軍,也會陸續趕來的。
梁濤默默立於一處山崗,他望著天際邊上那座隱約可見的後金營帳,皇太極,你是否想到了什麼?為何突然止兵了?
暴風雨將至,這一夜,特別的寧靜。
有些不安,有些彷徨,然而大多數的明軍倒是餓著肚皮安然睡去了。也只有在夢裡,他們才會有一個機會和自家的高堂妻子兒女坐在一處熱坑上,高高興興吃飯吃肉吃酒。
先是後金兵和北京城的京衛打,續兒攻擊京外的明師援軍,最終碰到了勁旅秦良玉的白桿兵,至今熱熱鬧鬧的打了這麼多天的北京城下,突然有了如此祥和的一夜。
然而北城城內卻一下變得沸騰起來了,決戰,決戰,我等如此之兵勢,泱泱百萬雄師,你們瞧--後金怕了,他們如今卻像極了田家裡夾著尾巴的雜種狗一般,他們怕了,他們不敢與我大明決戰!
那個該死的遼東經略為何按兵不動?出戰,出戰,唯有一舉擊潰那些草原上的野蠻子,我大明的恥辱方可一舉洗刷去!
原本被後金強兵壓境的氣氛壓的喘不過起來的滿朝文武或是親眼看見的,抑或是聽人添油加過醋的,如今他們算是精神了,催戰的摺子一道道的向文華閣裡遞去,彷彿有人跟他搶金元寶似得,一道不夠再上一道,定要讓天下人和那聖上知道自己的滿腔熱血。
決戰?
梁濤鼻子裡頭冷哼一聲,他人雖在北京城外,然而朝堂裡頭如此碩大的訊息他不可能不關心的,在這些封建王朝裡頭,智將猛將死在自家人手裡的要佔去一大半,梁濤自然不敢掉以輕心,他花些許銀錢打點了宮中天子近侍之類的小角色,倒也不必擔心自己在外面被人賣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試探
北京城外的援軍仍舊在一批一批到來,他們駐紮在北京城的南四門,做出一副時刻準備支援北五門的態勢,然而這對後勤的壓力也是越來越大,遠道而來的勤王部隊根本不可能帶來太多的糧草,如此,如何能夠支撐一場可能會耗時良久的大戰?
然而無論如此,黑色的帷幕終究是落了下來,他彷彿給人帶來了無比的祥和和安寧,悄悄撫摸著人的臉龐,使人入了夢去。
簾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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