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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窗外的夜色,卓理的心理第一次掠上一絲迷茫:她的愛情在哪裡?為她這樣的男人在哪裡?
那天晚上,有一個男人在卓理家樓下張望,卓理卻在家裡張望樓下的那個男人。
很久,很久。
十三回
又是一個忙碌的週一早晨,這個早晨,卓理依舊踩著整點的電梯上樓。很不幸的是,她在電梯裡遇見伍丘實。
「社長早上好。」卓理尷尬地略整了衣冠,透過光亮的電梯牆壁,她看見一襲灰黑色的風衣,一條深灰色的圍巾——這男人總是把自己打扮得潮氣無比。
「早上好。」伍丘實淡應。
靜默,只有兩人的靜默。
卓理不說話是因為和他無話可說,不說話比說話好。
伍丘實不說話卻是在觀察,他昨天在卓意家見到的那個et級別的女人和眼前這個女人真是同一個人麼?不說話只是在沉思。
「叮」,電梯門開啟,卓理模式化地道了聲,「再見,伍總。」便飛也似地離開了。
抵達電腦前,卓理又照例進行『每日一冷』,輸入一行內容:【有一塊冰,走著走著就不見了,為什麼?】
其實,這算是敷衍,因為她根本沒準備,也不想臨時上網查。但是,看到電腦前那張便簽紙上貼著『每日一冷』四個字,她直覺是要完成這個每日必須完成的任務。『每日一冷』估計比不上『唐家一熱』實用,卓理認為,她應該花更多的時間在『唐家一熱』上。
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林培剛從中院回來,一進辦公間就軟趴趴地倒在辦公桌上說,「明遠的案子敗了。」
辦公室僅有的三個女人圍了上去,包括卓理。
「怎麼回事?」——女同事甲。
「袁大律師敗訴了,就這麼回事。」林培繼續有氣無力。
卓理一驚,出於新聞從業者的敏感,很想知道一向目中無人的冰山袁豈涼對這個打擊會是怎麼一個反應,會不會變得很難接近,一句話都不說?
「袁大律師也會敗訴?」——女同事乙。
「失敗一直是成功他媽,這句話你沒聽過麼?」林培沒好氣地說,卓理不太理解,為什麼袁豈涼敗訴林培難過成這副死樣子。
「培培,你看你,單戀人家這麼久又一直沒行動,現在機會不是剛好麼?去安慰安慰人家?」——女同事甲促狹地推了推林培癱在桌上的胳膊。
林培把臉枕在臂上,軟軟地說,「你以為我不想撲上去?那也得有本錢。你以為我難過是因為他失敗?」
「那你為什麼這樣頹廢?」這話是卓理問的,問的時候還順便模仿了一下林培那張囧囧的臉。
「哎……我是失戀了。我估摸著我以後單戀都戀不成了。」
「為什麼?」——三個女人同問。
「袁豈涼的女朋友靚到爆了。開庭之後,我就光瞅著觀眾看她去了……」林培說罷還嘆了一口長長的氣。
眾女散開,因為大家都知道沒戲了。
不過,這個訊息倒是叫卓理放心了些:男人嘛,戰場失意,情場得意,還是不會影響很大的。
等到中午到了唐家的時候,卓理發現袁豈涼居然早到,還在和唐之善熱烈地討論什麼,邵芝菀給她開的門。
「……所以,這塊部分很巧妙,案子裡牽扯的內容太多,你打輸是很正確的選擇。」唐之善端著小茶壺,這下卓理看到,茶壺裡有茶。
「但是,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律師。」袁豈涼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風衣,整個身體倚在沙發上,卓理覺得,這男人,就這簡單的沒有動作的動作,也有說不出來的魅力,和伍丘實傾心的打扮截然不同。
「一個稱職的律師首先必須是一個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