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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rdo;他追問道。

陸晚雲咬起了嘴唇，顯然是蔣一清交代過，不讓她洩密。

&ldo;是不是方任的事？&rdo;他只得再逼問，&ldo;一清怎麼沒回來？&rdo;

她猶豫了一下：&ldo;也沒什麼事。就是有客人在方任的健身房鬧事，他們拉扯了兩下，去派出所報了個到而已。一清陪他去醫院包紮了。&rdo;

&ldo;嚴重嗎？&rdo;

&ldo;還好，我有個朋友跟那個派出所的警察挺熟的，幫忙打了個電話，方任又賠了人家一點錢，已經搞定了。&rdo;

蔣一澈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肯定青到了極點，因為陸晚雲抬頭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怯色，還有些焦慮。

她像是下意識地伸出左手，在他的右手臂上輕輕拍了兩下，似乎想要安慰他。

他努力牽動嘴角，卻笑不太出來。

&ldo;一清說……&rdo;陸晚雲咬著嘴唇打字，似乎要說的話讓她非常為難，&ldo;她晚上會去方任那裡，就不回來了，讓我跟你說一聲。&rdo;

蔣一澈木然地點點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的手又回到他手臂上，上下摩挲了兩下。

她的手很小，暖暖的，又很軟，像一片雲，隔著衣服也握得他的手臂整個熱起來。

他只得強打精神，勉強一笑。

&ldo;這麼晚了，你吃過晚飯了嗎？&rdo;陸晚雲很快岔開話題。

他搖搖頭，這才忽然想起還在後院攤著的一堆燒烤材料，也不知道放壞了沒，趕緊匆匆往後門走去。

冰塊已經全化了，肉雖然看起來還沒什麼太大問題，但顏色已經不是很好看了。

陸晚雲跟著他來到後院，看到這些沒能派上用場的燒烤材料，也是一臉可惜的樣子。

蔣一澈嘆嘆氣，拎過垃圾桶，把自己精心準備的成果一樣樣地倒進去。陸晚雲走到他身邊，默默地從他手裡接過垃圾桶，替他捧著。

剛清理到一半，蔣一澈的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了起來，是他的合夥人kev發來的影片邀請。

現在這個時間，是la的凌晨四點。kev肯定是有什麼急事。他抬眼看看陸晚雲，她立刻心領神會地沖他點頭，讓他趕緊去接電話。

蔣一澈拿著手機小跑到樓上才接了影片‐‐他不知道為什麼，不想在陸晚雲面前用手語跟別人聊天。

kev的面色有些沉重，開門見山地就告訴他，他來不了中國了，因為他的女朋友懷孕了。

&ldo;rachel和我決定下個月結婚。&rdo;他說，&ldo;真的是非常抱歉，但是我想我真的沒辦法這個時候去中國了。讓你失望了，對不起。&rdo;

蔣一澈愣在那裡，遲遲不知該作何反應。

&ldo;如果你能儘快回來就最好了。我們的工作室最近忽然接到了幾個大單子，同時要開工好幾個專案，也實在是缺人。說實話，就算沒有rachel懷孕這件事情，我也一直在猶豫去中國發展的問題。雖然那是個很大的市場，但是我們什麼資源都沒有，不像la，已經經營了那麼久。&rdo;kev十分理智地繼續勸他，&ldo;而且我跟你在那邊都有語言上的障礙……&rdo;

蔣一澈的頭開始有些痛，他緩緩地抬起手來，一邊思考一邊比道：&ldo;最近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這裡的市場和la完全不同，有很多政策方面的限制，行業的規則標準都不一樣，成本也不是我們想像中的低廉。我去看過的寫字樓和普通住房租金都不便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