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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晚雲本來當他是心情不好,才從全是人的客廳裡逃出來一個人待著,現在看看又不太像,他明明一臉輕鬆寫意,好像洗杯子才是他真正喜歡做的事情似的。
事實上,他就站在洗碗機前面,卻好像根本不打算利用一下現代科技的便利。
陸晚雲怕打攪到他,於是放輕了腳步從廚房門口溜走,回到客廳裡。
派對進行到凌晨,客人們才陸陸續續散去。
&ldo;早點休息吧。&rdo;陸晚雲在門口與蔣一清告別。
蔣一清醉得手軟腳軟,無力地對她笑笑,&ldo;嗯。你怎麼回去?&rdo;
&ldo;騎車。&rdo;陸晚雲指指自己停在院門口的腳踏車。
&ldo;這麼晚,安不安全?&rdo;
&ldo;沒事。我平時下班也沒早多少。&rdo;陸晚雲說,&ldo;這邊治安很好。放心吧。&rdo;
蔣一清點點頭,跟陸晚雲擁抱告別。
她的頭髮已經完全散落在肩頭,笑容也快要僵在臉上了。
陸晚雲走到院子裡取腳踏車,臨走時透過落地玻璃又往房間裡瞄了一眼,看見蔣一清賴在玄關那兒的椅子上,她哥哥站在她面前想要拉她起來,她暈暈乎乎地往他身上倒,他則好脾氣地笑得一臉無奈。
陸晚雲特地繞了一下路,從她更喜歡的復興中路往回騎。深涼的夜裡沒有什麼人,周圍小店的燈光大多也關了。路兩側高大的梧桐樹已經長滿了綠葉,兩邊的樹冠相接,將頭頂的天空完全遮蔽了起來,清澈的月光偶爾從大片的樹葉間流淌下來,照亮了她回家的方向。
她除了工作和與人交談的時間以外,常年都戴著降噪耳機聽音樂,所以大部分的時間裡,她的世界裡除了音樂聲,幾乎沒有其他雜音。
她喜歡這種只有月光和音樂陪著她的狀態,溫柔似水的夜色彷彿一隻軟綿綿的搖籃,將她整個人裹在裡面。
第二天一上班,陸晚雲就跟一個昨晚在蔣一清家認識的指揮家敲定了專訪。
她打電話給蔣一清表示感謝。
&ldo;想謝我就幫我個忙吧。&rdo;蔣一清老實不客氣地說。
&ldo;好啊。只要我能做到,隨便你說。&rdo;
&ldo;我哥哥想租房子,你有沒有認識的中介,幫他問問看?&rdo;
陸晚雲有點猶豫,她其實並沒有什麼相熟的中介,只有幾個自己當時租房時留下的中介號碼,不過想來到網上找找房源也不是很難,就答應了,&ldo;行,我來找找看。他要找什麼樣的房子?是自己住嗎?&rdo;
蔣一清說:&ldo;我讓他加你微信,自己跟你說吧。&rdo;
&ldo;那好。&rdo;
&ldo;還有……&rdo;蔣一清停了一下,&ldo;回頭你能不能陪他去看看房子?我學校最近課多,還要排練,也走不開……&rdo;
&ldo;行啊,就當幫國際友人的忙了吧。&rdo;陸晚雲笑道,&ldo;你哥是不是跟你剛回中國時一樣,一句中文要夾半句英文?那我可很難聽懂。&rdo;
&ldo;哈哈哈他比我厲害。我們家裡說英文比較多,不過他看過好多書,會好多四個字的成語呢。&rdo;
&ldo;那就好。&rdo;陸晚雲放下心來。
陸晚雲跟蔣一清同歲,那麼蔣一澈應該比她自己也大幾歲了。
掛了電話,就有人加她的微信,自然就是蔣一澈了。
&ldo;陸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太麻煩你,其實我自己上網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