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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坐在了低矮的水泥花壇上,又從花壇上滑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頓時就感覺不到小腹的酸脹了,因為尾椎骨上泛起的劇烈疼痛像一把刀,把她從下到上地劈開了。
陸晚雲的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但是她還記得最後一絲倔強,扭過了頭不肯看高正銘。
他本來被她推得後退了一步,卻在她摔倒的第一瞬間就又奔了回來。
可能是她摔得太狼狽了,他只是蹲下來,不敢動她,虛虛地扶住她的手臂問:&ldo;你怎麼樣?哪裡疼?還能動嗎?&rdo;聲音裡萬分焦急,還左顧右盼了一下,慌得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她抽回手臂撐在地上,想試著站起來,卻在第一秒就痛得又跌了回去。
高正銘回復了一絲理智:&ldo;你別動。可能是摔到骨頭了。千萬別動。我打120。&rdo;
她忍著眼淚低頭下去,感覺自己的褲子被地上的水跡滲透,冰涼的潮意蔓延進來,那塊已經痛到炸裂的尾椎骨愈發難受起來。
高正銘叫了救護車就一直蹲在她身邊,沉默了一會兒才壓低聲音說:&ldo;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把話說得那麼重。&rdo;
這是高正銘第一次這麼鄭重地跟她道歉。卻是在分手這麼久以後,這麼狼狽的一個場景下。
人生至此,她忽然有點想笑。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陸晚雲被兩個醫務人員抬上車。
&ldo;華山醫院離這裡近。去華山醫院吧?&rdo;其中一個醫生問。
陸晚雲還沒來得及回答,高正銘就說:&ldo;去六院。她可能是骨頭傷到了,六院骨科好。&rdo;
司機依言把他們送到了六院。一路上高正銘都在打電話,輾轉地幫她找專家。
陸晚雲默默地躺在車裡,等他聯絡好了,才低聲說:&ldo;幫我打個電話給田澄吧。&rdo;
&ldo;好。&rdo;高正銘立刻點點頭,撥通了田澄的電話。
車裡安靜,她無比清晰地聽見田澄急躁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ldo;怎麼會摔倒的?是不是你乾的?高總我跟你說,要是你敢對晚雲動一個手指頭,我就……你別以為你是我領導我就不敢揍你啊……&rdo;
高正銘居然沒有反駁她,只是默默地將手機遞到陸晚雲手上。
她出聲打斷田澄的威脅:&ldo;是我自己摔的。&rdo;
田澄沉默了一秒,&ldo;剛才高總說你們現在去六院?&rdo;
&ldo;嗯。&rdo;陸晚雲無力地應著。
&ldo;我馬上過去。&rdo;田澄說著就要掛電話。
&ldo;等一下。&rdo;陸晚雲趕緊叫住她,&ldo;你幫我帶一點……小餅乾來。&rdo;
小餅乾是她和田澄從小開始對衛生巾的隱晦叫法。
&ldo;……&rdo;田澄沉默了一秒,&ldo;你也太倒黴了。&rdo;
掛了電話,她發現高正銘正目光炯炯地盯著她。
剛才急救醫生已經給她做過了初步的檢查,判斷她應該沒什麼大事,可能是尾椎骨骨裂,所以高正銘已經沒有剛才那麼著急了,此刻看著她的眼神,夾雜著久別重逢後的探尋與玩味。
她扭過頭去不看他,過了一會兒,才聽見他柔聲說:&ldo;肚子是不是也疼?&rdo;
他還是猜到了小餅乾是什麼。
陸晚雲不想接話,只是默默地忍痛。
田澄是坐地鐵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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