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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正和銀瓶兒說笑,祝東顏那邊的丫鬟來了。
那丫鬟一進門就大哭道:「大少奶奶尋死覓活的,我們攔也攔不住,求您快過去看看吧。」
第20章 何為女德
「放開我!我連這名節也保不住,你們讓我死了算了!」
「大嫂這是做什麼?」
阮思嚇了一跳,搶步上前去扶她。
祝東顏的雙眼紅腫如桃,髮髻凌亂覆面,見是阮思來了,痛哭道:「我沒臉再見你了。」
阮思皺眉道:「怎麼回事?」
她的貼身丫鬟答道:「昨日賈家上門來鬧,輕薄了大少奶奶幾句,她回來後便要撞牆自盡。」
「什麼?」阮思心中一驚,「那為何不早點來報?」
丫鬟哭訴道:「大少奶奶不讓婢子們說,婢子們實在攔不住了,才鬥膽去稟了二少奶奶。」
祝東顏的額頭果然有一角青腫。
阮思拉著她的手,好言勸道:「我的好嫂子,你何錯之有?莫要傷了自己,教惡人看笑話去。」
祝東顏痛哭失聲道:「我被賈善當眾輕薄,已丟了夫家顏面,又有何臉面苟活下去?」
阮思還要再勸,晏老夫人已扶著嬤嬤趕了進來。
晏老夫人一見她哭得如此狼狽,立刻推開下人,將她拉入懷中,一口一個「心肝肉」的叫著。
祖孫二人哭作一團,阮思頭疼不已。
「老夫人!」門房的下人也來了,「祝老夫子來了,非說要帶大少奶奶走。」
祝老夫子聽說了賈善昨日大鬧晏宅,當眾羞辱祝東顏,氣得渾身發抖,拄著杖就往晏家來了。
下人給他奉了茶他也不飲,怒氣衝天地說,非要見晏老夫人不可。
阮思攙了晏老夫人出來,老夫人勉強笑道,「老親家,今日來走動怎的也不知會一聲。」
祝老夫子強忍怒氣道:「我那不肖女名節有損,怎可再留在晏家惹人嚼口舌?我這便領她回去罷了。」
「老夫子何出此言?」阮思道,「大嫂恭謹溫柔,賢淑識禮,哪來的是非讓外人嚼去?」
「得了吧,我都聽人說了。」
祝老夫子長嘆一聲說:「也怪我那女兒命不好,先是守了活寡,又叫人無端輕薄了去。」
晏老夫人的臉色也不太好,「是我那不成器的長孫對不起東顏,我今日就讓洲寫信催他回來。」
「也好,讓他簽了放妻書。」祝老夫子冷冷道,「好讓我女兒清清白白地削了頭髮做姑子去。」
阮思問道:「且慢,大嫂什麼也沒做錯,為何你這當爹的反要逼她去出家?」
「老夫今日就替你爹孃好好教教你,《女誡》、《女德》上寫得明明白白,我要是不送顏兒走……」
祝老夫子的神情變得扭曲,「難道還要活活逼死她不成?」
「你把你的孔孟之道、《四書》、《五經》統統翻出來看,哪一行寫著要將自己的骨入絕境?」
阮思勃然大怒道:「要是我受人欺凌,我爹非得親自替我出這口氣不成,哪來的回頭加害親女兒?」
「無知!」祝老夫子呵斥道,「我顏兒自幼熟讀貞潔烈女典故,與你這匹夫養出來的女子不同。」
阮思冷笑道:「幸好我爹沒教我白受委屈還得償命。」
祝老夫子怒道:「我教出來的女兒,也不會像你這般拋頭露面,徒惹閒話。」
晏老夫人忙勸道:「老親家,東顏是我晏家的媳婦,我晏家對不住她,自然會好好補償她。」
說著,她又拉過阮思說:「老二媳婦和東顏素來要好,又是心直口快的脾氣,你莫要怪她才是。」
祝老夫子捻須冷笑道:「依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