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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染心從天道學校回來之後,」 閻冬城問,「和你說過她在學校的經歷嗎?」
「她一個字都不提!」 老柳腳掌急躁地拍打地面,「一個字都不提!她爸接她回來之後,過了幾個月我才見到她。她人瘦了很多,說話的聲音也變了,沙啞不連貫,說話好像在哭一樣。
「要知道之前她經常和我一起唱歌,她從小愛唱愛跳,冷不丁的嗓子就壞了!我想一定出了大事,可是任憑我怎麼問,她就是不說。
「白勇跟我說卞染心嗓子沒毛病,是她故意裝的,連班主任老師都拿她沒辦法。確實我也發現卞染心進了高中之後,有時候說話嗓子會突然卡住,不過有時又挺好的,所以我也沒當回事。
「但是絕沒有從天道學校回來之後那麼嚴重,嚴重到無法說出連貫詞語的程度,不知道她在那學校經歷了什麼……到現在將近二十年了,我心裡一直覺得這事蹊蹺,所以你說天道才藝學校,我馬上就想起來了!」
「成年之後,你和白勇談起過天道學校嗎?」 閻冬城問。
「我問過白勇很多次,那所學校到底怎麼回事,要是真的像白勇說的那麼好,還是班主任老師推薦的學校,為什麼卞染心的父親一回國,就去學校把卞染心接回來了呢?
「白勇說,可能是卞教授想念女兒……但我覺得白勇說話那神情不對勁,每次一提起天道學校,白勇就眼神躲閃,總想把話岔開。
「我和白勇是髮小,那小子說謊騙不過我,我幾句話就能把實情套出來。可天道學校這事怪了,白勇守口如瓶,只要我一提這事,他就垂著頭死不開口!」
「白勇和卞染心關係好嗎?」 閻冬城問。
「早年挺好的。卞染心和白勇是同班同學,因為我的關係,他倆成了好朋友。我記得那年卞染心過生日,春天,她的生日在春天……白勇把積攢了幾年的壓歲錢花了,買了個cd隨身聽送給她,還給她弄到一張音樂碟片,是卞染心喜歡的古典樂曲。」
「柴可夫斯基?」
「嗯,是的。」 老柳詫異地望著閻冬城。
愣了片刻,他接著說,「你們一直問白勇唱的那首歌,那歌確實是卞染心寫的詞,我譜的曲,白勇演唱。那時候我們三個人玩得挺好,還想過一起組樂隊……」
「你之前為什麼隱瞞?」
「我不想把卞染心牽扯進白勇的案子,白勇是自殺死的,我親眼看見了!」
「卞染心和白勇是情人關係?」
「不可能!」 老柳用力搖頭,「自從卞染心從天道學校回來,她就不再理睬白勇,我勸也沒用,看見白勇她扭頭就走。之後卞染心考到江城大學,畢業後在江城呆了很多年,後來突然回來了。
「那年過新年,我叫了一幫朋友去酒吧玩,卞染心和白勇都去了。本來我擔心卞染心見到白勇會生氣,沒想到她那天給我面子,主動同白勇打招呼。我想這兩個人學生時代的過節,就這樣過去了吧。
「至於你說卞染心和白勇有進一步的關係,我覺得應該不可能,因為我每次在卞染心面前提起白勇,她總是滿臉厭惡。後來我也自覺,就不再跟她提白勇,也不把他倆硬往一處湊……」
第六十章
閻冬城的私人工作筆記上,白勇案劃入了可以結案的歸類。他安排了提訊卞染心的日程,就投入到新的工作當中。
這周王銳回來上班了,看上去有些沮喪,沉默不苟言笑,不過對待工作的態度還是一絲不苟。
午飯時寧苑主動坐到王銳旁邊,王銳不吭聲,寧苑就承擔了講笑話的責任。
小袁在一旁奇怪,寧苑同小袁呆在一起幾乎不怎麼說話,他問一句她才答一句,他一直以為寧苑是個不愛說話的人。沒想到她還會講笑話,妙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