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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勇生前在你的別墅住過。屍體就埋在別墅圍牆外面。」 閻冬城說。
「我和白勇無冤無仇,」 範鳴遠神經質地大叫,「我吃飽了撐的去殺他啊!殺人要償命的,我不知道啊!」
「你和白勇的妻子孫依依,是什麼關係?」
「孫依依那女人,我早就厭煩死了!」
「白勇的葬禮之前,孫依依去找過你?」
「是的,她來找我,哭哭啼啼,說白勇的屍體找到了,是真的死了,她以後想和我在一起……可我不想和她在一起啊!她哭鬧了一晚上,給了她兩萬塊錢才打發走。」
「你和孫依依什麼時候開始有不正當關係?」
「不正當關係?」 範鳴遠眉眼緊擰,「我和孫依依好的時候,白勇還不知蹲在哪個旮旯拉屎呢!後來孫依依喜歡上白勇,找我談分手,老子只給她一個字,『滾』!誰知她婚後寂寞,又跑回來勾引我,我本來已經有了女朋友,差點被她給攪黃了!」
「白勇長期在你酒吧唱歌,你們稱兄道弟,這怎麼解釋?」
「是孫依依介紹白勇來我的酒吧,我沒辦法拒絕啊!白勇那人我接觸後覺得不錯,就交了他這個朋友。至於孫依依,我一直想和她斷絕來往,我又不缺女人,何苦同她糾纏,可是……」
「可是你們有孩子?」
「我……」 範鳴遠一愣,隨即雙手抱頭,「我不是故意的啊……」 他低聲哀嚎,「都是孫依依陷害我,我對不起孩子啊,我對不起白勇……」
「這件事白勇知道嗎?」
「不知道吧?」範鳴遠猛地抬頭,張大嘴巴望著閻冬城,「要是知道了,白勇還能和我稱兄道弟?」
「婚前呢,孫依依婚前同你談過戀愛,白勇知道嗎?」
「這事我沒在白勇面前透露過。不過當初我和孫依依談戀愛,圈子裡很多人都知道,別人會不會告訴白勇,我不敢保證。我感覺,白勇既然娶了孫依依,應該也不會在乎婚前的事?」
「你和孫依依舊情難了,白勇的存在,事實上妨礙了你們。」 閻冬城注視範鳴遠。
「嗯,」 範鳴遠迷糊地點頭,突然想起什麼,忙不迭搖頭,「不不不,白勇不是我害死的,真的不是我!我要害他,用不著那麼麻煩啊,在北海道找個沒人的地方,推進水裡就完了。你說我先把他騙去日本,又帶回來害死,還把屍體埋在自己的別墅附近,我傻啊我?!」
「推進水裡?你對北海道的地理環境很熟悉,經常去嗎?」
「沒有,我哪去過什麼北海道,以前也就是跑船,又沒上岸去過。」
「跑船,運人嗎?」
「運……」 範鳴遠一激靈,心裡懊悔不已,恨不得把自己剛說的話咽回去,「那,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我那時才十八九歲,在沿海打工,只是個打工仔,在船上打雜的。」
「周圍的人,有誰知道你跑過船?」
「二十年前離家外出打工,在沿海做苦力而已,又不是什麼風光的經歷,我一般不會拿出來說。有時候喝多了,說漏嘴,也就是比較親密的人知道。」
「你在雀鳴山那套別墅裡住過?」
「沒有。」
「為什麼放張床?煤爐木炭你自己運過去嗎?」
「沒有啊?」 範鳴遠睜大紅腫的眯縫眼,「那房子接房後,我就沒再去過,本來想炒一把,結果砸在手裡賣也賣不掉。孫依依要給孩子,我就過戶給了孩子。那地方荒郊野嶺,誰沒事會去那裡住!」
「拆遷你知道?」
「知道啊!是我帶孫依依和孩子一起去簽的拆遷協議,」 範鳴遠有些得意,「我這人啊,別的沒什麼,就是有財運。以為這套別墅買虧了吧,現在居然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