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零節 不識蕭郎是蕭郎(第1/8 頁)
蕭布衣迴轉客棧後,一個下人早早的準備,叫了聲蕭公子,竟然是蕭布衣認得的面孔。當初袁嵐帶著出塞的就有這個下人,蕭布衣記得他叫魯大力,微笑的打個招呼。
魯大力見到蕭布衣認得自己,興奮非常。在他們眼中,蕭布衣已經和神仙彷彿,別人或許不知道,可他親出草原,見到蕭布衣的神勇,十分敬仰,可這種人沒有架子,偏偏能禮下與人,那就是難得可貴了。
蕭布衣又沒有看到袁熙,只怕她已經被袁嵐抓回到了家裡,一想到今晚有筵,難道是要相親?
當初他隨口應承了袁熙的邀請,只以為他要聯絡感情,倒沒有深想一層,可想到袁熙也在東都,蕭布衣身上就和長了螞蟻般,渾身不自在,魯大力隨意稱呼一聲,看自己的眼神中,好像也是大有深意。
蕭布衣並非古板刻意躲避,而是對這個女扮男裝袁熙實在不算是感冒。對他而言,男女之間情更多過於姓,姓格更勝過相貌,這個袁熙雖然男裝看起來也俊俏,可是成天纏著他吟詩作對,倒也讓他大為頭痛。他實在不敢想像,一個男人在家的時候,女人只讓你作詩的情況多麼讓人討厭。
魯大力話並不多,蕭布衣問他就答,蕭布衣不問他就埋頭趕路,魯大力說袁宅在章善坊,蕭布衣也大略知道,讓他前面帶路。二人從玉雞坊出發,過了中橋,繞過豐都市,來到章善坊的時候,天已經微黑,黑夜中只透著雪的微白。
天寒地凍,雪花飛揚,大雪一下就沒有停止,蕭布衣還不覺得什麼,魯大力已經是鬍子眉毛都掛了白霜。這時路上行人稀少,單調的馬蹄聲踢踢踏踏,踏碎了雪夜的寧靜。
魯大力前頭領路,進了章善坊後徑直前行,路的盡頭燈火輝煌,亮如白晝,蕭布衣和魯大力到了燈火處,不等下馬,就聽到一個爽朗的笑聲道:“布衣,我想你也應該到了。”
燈火闌珊處,袁嵐笑著迎了過來,雖是寒夜,蕭布衣卻是心中一陣溫暖。無論袁嵐對他押寶也好,拉攏也罷,總算對他不差,現在更是堅定的站在他的這面,不惜和宇文化及作對,這讓蕭布衣這種人不能不感動。
雪夜凝寒,袁嵐也是肩頭白花花的一片,想必是等了一段時間,拉著蕭布衣的手走進大宅,下人早早的拿著撣子為二人掃去身上的積雪。
袁宅並不奢華,相對蕭布衣這段時間的見識而言,反倒有些樸素,不過佈置的也是匠心獨具,二人走過庭院,沿著迴廊前行,袁嵐帶著蕭布衣先到了一個偏廳,內面燃著火爐,溫度適中,暖洋洋的讓人忘記了天寒。
“今天不會只有我一個客人?”蕭布衣隱約聽到遠處喧譁一片,有些奇怪袁嵐為什麼把自己找到這裡。
“當然不是,不過知心的客人只有你一個,其餘的都是泛泛之交。”袁嵐笑道:“我方才是和他們交談,只覺得乏味,遠遠不如和你聊天有趣。藉口出來,只在外邊等你。”
蕭布衣也笑了起來,“客來主不至,可是不小的失禮。”
袁嵐笑著搖頭,“他們有好酒好菜,美女歌舞,早就忘記了我這個主人。布衣,我今天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如何?”
蕭布衣沒有想到他倒開門見山,上午的事情,晚上再次提及。猶豫下才道:“袁兄,我不是不捨得這個校書郎,我留在這裡還有些別的緣故。”
袁嵐沉吟片刻就道:“是因為裴茗翠?”
蕭布衣沒有想到他猜的很準,不想否認,緩緩點頭。
袁嵐目光復雜,“布衣,恕我冒昧,我只是想問你一句,你是因為喜歡裴茗翠留在東都,還是因為感謝裴茗翠留在東都?抑或是,你是覺得眼前這是個機會,不能錯過,只想留在東都博取高位?”
蕭布衣半晌才道:“袁兄,我知道你想讓我置身事外,明哲保身,可我想說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