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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喊完,一轉身,看見向芋也是眼眶泛紅地站在那兒。
唐予池神志清醒不少,步子還是不穩。
看見向芋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嚇得他拎起一盒紙抽撲到向芋身邊,連著抽了十幾張紙出來按在她臉上。
「哎哎哎,我不是跟你吼我喝多了控制不住音量。不是,你別哭啊,小時候我們打架也是常有的,你也沒哭過,現在怎麼這麼脆弱喊你兩句你還哭上了。」唐予池慌張地說。
按在向芋眼眶上的紙巾足足有十幾張,濕痕還是透過來,慢慢暈開。
隔了兩秒,向芋輕輕吐出一句:「我好像也失戀了。」
那聲音虛弱得,好像林黛玉附體,嚇得唐予池手一抖。
唐予池頓了頓,他想質問她「你那沒結果的瞎胡鬧也叫戀」,但看著紙巾上的濕痕,這種話到底還是沒說出口。
下一秒,向芋已經恢復平靜,拍開他的手,把紙巾團了一團丟進床邊的垃圾桶。
她連聲音都重新淡定:「你想謀殺?捂得我差點窒息。」
唐予池無聲地嘆了一下。
其實向芋很堅強,大概是從小爸媽都不太在身邊,她哭也總是就那麼一瞬間,總會在別人還沒來得及安慰時,就已經把情緒控制好了。
唐予池突然挺想家的,揮了揮手:「洗洗睡吧,明兒讓咱媽接咱倆,她這倆孩子都在傷心階段,迫切需要點母愛的滋潤。」
向芋疲憊地按著眉心,點頭贊同。
在那之後的幾天,唐予池和向芋被唐父和唐母接回家。
向芋同公司請了幾天假,整天在唐家吃了睡睡了吃,要不然就是窩在被子裡用手機看電影看劇。
貪吃蛇是玩不成,心不在焉,永遠不過去前面幾關。
時不時想起,某個惡劣的人曾故意在她玩得起勁時,湊過來吻她。
她頹得太厲害,唐予池有一天忍無可忍,端著皂角米桃膠羹踢開客房的門。
他拉了一張椅子坐下,把桃膠羹往向芋面前一遞。
唐予池幽幽怨怨地說:「失戀被綠的是我,在夜店泡了一個月差點喝成酒精肝的也是我。你這鬱鬱寡歡的,我媽燉補品都不給我喝,說你看著更憔悴。」
客房擋了窗簾,光線昏暗,向芋披散著頭髮坐在床邊,手機裡放著《甄嬛傳》。
她接過桃膠羹,對門外的唐母喊:「我乾媽最好,愛乾媽一輩子!一萬年!」
「芋芋別喊了,趕緊養著,也不知道你們這是什麼破公司,把人壓榨得精氣神兒都沒有?」
唐予池關上客房門,拉開窗簾:「你乾媽也就不知道你是為什麼事傷神,知道了你看她還給不給你煮桃膠!」
其實哪怕在唐予池這樣親近的朋友眼裡,她和靳浮白走近這件事也是「胡鬧」。
所以越是親近的人,越是不會支援。
向芋嘆了一聲,無力解釋。
因為她也是才剛發現,自己是真的真的好喜歡靳浮白。
手機裡的《甄嬛傳》正在播放祺嬪在大雨裡被亂棍打死的那集,唐予池遠遠瞄了一眼:「這不《麝香傳》麼,呦,瓜六死了啊?可真慘。」
這部電視劇是兩年前大火的,據說都火到國外去了,還有名句,「賤人就是矯情」。
那時候向芋沒看,這幾天才翻出來打發時間,也沒關注過網友們對這部劇的調侃稱呼。
也許是因為麝香出場太多,才有人調侃是《麝香傳》?
但瓜六又是什麼玩意兒?
向芋問了一句,唐予池給她解惑,只說祺嬪是瓜爾佳氏。
「瓜爾佳氏,然後呢?為什麼是瓜六?」
唐予池白了向芋一眼,放慢語速:「瓜,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