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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香去上班了。
立香沒有穿正裝,她還是穿著昨天和中也一起買的白色襯衣和牛仔褲,也沒有提包,看上去就是個乾淨的女大學生。
她坐上計程車,師傅看她的樣子,爽朗地問:「小妹妹打算去哪兒啊?」
立香禮貌的說:「去港口afia大樓,師傅。」
然後她就被趕下了出租。
照此重複了三次之後,立香恍然大悟,現在自己也是個菜鳥黑手黨了,黑手黨就要有黑手黨的樣子,被出租師傅拒載就灰頭土臉的下車算怎麼回事!
於是在又一個師傅表達出我載不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的時候,立香在後座向前探,暖色的眼眸沉了下去,像是一潭死水。
她冷酷的說:「我乘坐的計程車師傅只有兩個結果,活著載我去目的地和——」立香把港口afia學來的句式活學活用。
「——被我打爆投訴熱線。」
師傅:「……啊?」
立香繼續威脅:「我還會投訴到橫濱的消費者權益協會,以及市長熱線和你現在收聽的橫濱交通電臺,你的工號我已經記住了,車牌號我也有,你不要不識抬舉!」
太宰治要是知道立香的不識抬舉已經能運用到普通計程車司機上了,也不知道是欣慰還是悵然若失。
師傅只能回答:「…那就…送吧?」
計程車司機狐疑的看著後視鏡裡那個小姑娘露出滿意的笑容,再結合她要去的地址,一時間不知道是自己有問題還是這小姑娘不太正常。
而立香完全不在意,取得勝利之後她滿腦子都是:我可以以這類名義向首領申請交通補貼嗎?
剛入職就要加補貼會不會被穿小鞋啊?
就在計程車快速掠過大街小巷的時候,橫濱某診所,白大褂的醫生支著下巴,看自己從貧民窟裡撈出來的「屍體」慢慢睜開眼。
這是個小男孩,頭髮有些長了,但由於微卷沒有遮住眼,他渾身是傷,有些是利器劃出來的,有些是鈍物砸的淤青,傷口都不致命,但看著慘烈得有幾分驚心動魄。因為有一道刀傷從額邊直至右眼皮,差一點就透穿眼皮刺到眼球,男孩的右眼裹上了繃帶,好在現在已經不滲血了。
醫生摸摸自己胡茬,問他:「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兒嗎?」
男孩幽幽的注視著白大褂醫生,思索著什麼,最後說:「你是去找實驗物件的,我不適合。」
醫生感興趣了:「哦?」
男孩不帶感情的理性分析:「我在貧民窟被用於檢測各種新型藥劑,加上長時間的鎮定劑和麻醉針,基本上對市面上的絕大多數毒品免疫,測不出強弱也測不出風險,神經系統大概快要壞死了吧。」
醫生笑著說:「我救下你的時候他們不是都被你殺乾淨了嗎?可你當時在自我了斷。」
男孩啊了一聲,回答道:「和那個沒關係,我只是試試行不行。」
醫生把椅子拖到病床邊,面對面直視男孩露出的那隻眼,端詳半天。
「你還有輕微的肺炎,曾經濕性溺水過,也是你的嘗試嗎?」
男孩有些疑惑的歪頭:「不可以嗎?」
醫生大笑起來。
笑完,醫生滿意的說:「很有意思的嘗試,我是森鷗外,如你所見,是個醫生,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想了會兒,不知道是在回憶還是在現編,但他還是回答了森鷗外的問題。
「太宰治。」男孩鳶色的眼深不透光,配上年幼的五官顯現出幾分怪異的陰鬱。
他說,「我叫太宰治。」
作者有話要說:
1幸好這首領活不到蘭波入職,不然會驚喜地發現他和立香的入職申請寫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