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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無所謂，那本王會娶她進門，你最好不要再耍任何脾氣，林雪舞。”冷笑一聲，他放開了懷中的她，目光如炬，摻著寒意。

或許，是怒意。

“幻宇陌，你要和你那位素兒怎麼你儂我儂都行，還來這裡做什麼？你真以為我稀罕你的愛？”迎視他的黑眸，林雪舞大聲說道，衣袖下的手握得很緊，甚至在隱隱顫抖。

“那明天你就給本王滾進宮去，看著礙眼。”他眯眼，鉗住她的下巴說道，隨即衣袖一揮，人已往屋外走去。

“滾就滾，就算死我也不想嫁給你。”對著他的背影，林雪舞大聲吼道，只是，那抹身影早已消失。

原以為，早已學會堅強，可她還是哭了，淚水宛如湧泉，阻止不了，乾脆撲在桌前，她大聲地哭出聲，發洩著積蓄下來的情緒。

說到底，在他心裡，白月素仍是最重要的，她，算什麼？

他既然喜歡白月素還故意讓她誤會，這到底算什麼？越想越氣，林雪舞哭得很大聲，淚水混著酸澀，她彷彿想要一次性將淚水流乾。

幻宇陌，我不要愛你了，不要了。

“主子……”月兒站在一邊，想出聲安慰，卻見門邊那抹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時又折了回來。

一把將桌前那個哭得稀里嘩啦的淚人兒摟進懷裡，幻宇陌無奈得很。

“你走啊，還回來做什麼？”看清是他，林雪舞帶著哭音對他說著，雖然心裡，她希望他留下。

“你到底想怎樣才甘心，林雪舞？”他粗聲說道，抬起她的下巴，他逼著她直視自己，一雙黑眸布著紅絲，“能給你，本王全給你了，就連一顆心都毫無保留地賠進去了，你還想怎樣？是不是要本王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

他的話很低，卻很重，林雪舞甚至可以清晰瞧見他的怒意，還有那種掏心掏費的痛。

“我……”眼眸帶淚，她張唇，卻發不出聲音，朦朧的眼裡，他宛如一頭瀕臨爆發的雄獅，第一次讓她無措。

“只要你想，林雪舞，只要你想本王死，本王絕不會猶豫半刻，為了你，本王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素手封住了他的唇，林雪舞搖頭，嘴邊溢位哭聲，“你死了，誰來寵我，疼我？”

幻宇陌低眉，怒意全因她的一句話殆盡，心總是這樣，不受控制地隨她跳動，他似乎狠狠栽在她手上了，永無翻身之地。

“本王沒疼過人，不知道該如何做。”門裡，只剩下彼此，他環緊她，下巴抵在她的額前，嘆聲說道，“以前，本王以為自己是愛素兒的，她是母妃在本王十一歲時，收留的人，那時，母妃身子越來越差，為了讓她安心，本王曾許諾迎娶素兒進門。”

第一次，幻宇陌在別人面前說起了那間讓他難以釋懷的過去，彷彿說給她聽，天經地義。

“後來，母妃去世，本王被接到皇城，封了王，素兒一直都是陪著的，如果她不執著於幫本王去段府做細作，她早就成為了這王府的女主人。”

124　她傷了你，就該死！

再後來，白月素以丫鬟身份進了段府，甚至成功地接近了段林風，為幻宇陌探訊息。而段林風做的第一件錯事，就是將白月素送回了陌王府當細作，段林風一定不知道，白月素本就是陌王府的人，他這麼做，只是放虎歸山。表面上，白月素仍聽命於段府，實際上她給出的訊息都是假的，畢竟她愛的人是幻宇陌，不可能出賣他。

而懸崖一別，是所有人都未曾料到的，因此，事後，幻宇陌一直活在愧疚中，直到遇上林雪舞他才明白，愧疚不等於愛。

“她救過本王，在本王最落魄的時候，陪著的人也只有她，這份情，本王定當……”幻宇陌止了聲音，只因為懷裡的女人，早已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