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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每年都要裝飾。是用來供奉佛祖的。&rdo;
店主的表情變得柔和了一些。
&ldo;你對這種事感興趣嗎?&rdo;
芳光猶豫了一下,然後苦笑。
&ldo;不,不是很感興趣。就是覺得挺稀奇的。&rdo;
&ldo;是這樣啊。其實,這東西不是裝飾在細竹上的,是掛在屋簷下的,像這樣,用細繩吊起來。&rdo;
他用手勢比劃出上吊的樣子給芳光看。穿著和服的人偶被吊在屋簷下,芳光想像著那副情景,作出難受的表情。
&ldo;這麼說有點失禮,不過外觀好像不太好啊。&rdo;
&ldo;我孫子也這麼說過。&rdo;
這麼嘟噥著,店主轉過身去。
蕎麥乾巴巴的,湯汁的味道太淡了。也沒期待過這是多麼好吃的東西。
到了八月,入夜的時間比想像的還早。
出了蕎麥屋回到車站,透過檢票口,下到站臺時,已經差不多是晚上了。
風很大,不過當然不算冷,只是有點涼。為了避風,他把身體藏在鐵柱的背風處。就這樣等待列車到來。回到東京後,要向書之黨羽書店辭職,向廣一郎說謝謝,還必須給大學提交退學報告。
他買了罐裝咖啡,一點一點地灌進嘴裡。到站臺來得太早了。特快梓號(?)說是從松本始發,但現在還沒有來。
芳光思索著剛才看到的七夕人偶的事。
從屋簷下用細繩吊著的薄薄的人偶。既然是七夕節的供品,那麼應該是蘊含了某種祈禱的含義而被吊起來的。它對松本人來說應該是夏天毫不陌生的一道風景線。
但對出生在掛川的芳光來說,絕不會想到那竟然是掉著脖子的形象。光是被系在細竹上的人偶就夠讓他大吃一驚的了。如果從屋簷上垂下來的話,應該只能看到一對並排吊著的人偶吧。
七夕節的裝飾。芳光還沒有忘記剛剛在北里家聽到的話。
‐‐父親不管是祭典還是正月或是別的節日,都要遵從松本當地的風俗習慣。但有一件事我從小時候就覺得奇怪了,就是惟獨七夕他不這麼做。
北里參吾用釣忍代替人偶掛在屋簷下。釣忍是東京的風俗,而且還蘊含著和友人宮內的回憶。
在秋風蕭瑟的站臺,芳光一個人嘟噥著:
&ldo;搞錯了吧。&rdo;
他在家裡不想裝飾這樣的人偶。如果要問為什麼,那就是因為他的妻子,同時是可南子母親的鬥滿子,就是在吊燈上綁上床單自縊而死的。
參吾的對於妻子的死沒有很強烈的悲傷或是悔恨不已這樣的感覺。到目前為止的斷章、信件或是聽到的傳聞,都沒有出現參吾的那種感傷。所以,或許參吾在家裡裝飾那樣的人偶也沒關係。但是不管怎麼說,這都不利於孩子的教育。要是可南子想起了往事並哭起來的話,他大概會難以應付吧……。
出乎意料地響起了廣播聲。
&ldo;請注意。列車進入一號站臺。&rdo;
看了一下鐵路前方,特快梓號正在駛近。芳光後退了一兩步,與其說是為了安全,不如說是為了避開車體掀起的大風。
&ldo;久等了。特快梓號開往新宿。&rdo;
離發車還早。在東京站搭乘的開往掛川的新幹線,進入站臺以後暫時不會開門。但是特快梓號很爽快地開了門,一些心急的乘客立刻就上了車。
芳光的一隻腳也跨了一步。
一回頭,松本的市街已經沉入了夜色。
在這裡搭上這輛車,恐怕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