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鴻鳴利刃(第1/2 頁)
若只單單瘦小枯乾,衣著寒酸,也還不算什麼,可他一張彎弓似的駝背,簡直像個獨峰駱駝。
倭瓜似的小腦袋,比成人拳頭大不了多少,尖尖的腦袋頂上,稀稀疏疏地長著一縷幾寸長的枯黃細發,用一根同樣枯黃的細竹籤,打了一個蓬蓬鬆鬆的髮髻,遠遠望去,緊緊相連的髮髻和腦袋,好像一個剛剛曬乾不久的細腰葫蘆。
窄小的額頭下,乍看上去好像沒有眉毛,可仔細再看,到也若有若無地長著一對細細的倒掃把眉。
如此奇葩的眉毛下,鬼斧神工般鑿出一道深陷的眼窩,眼窩裡鑲嵌著一大一小卻又白多黑少的兩顆昏黃眼珠,正滴溜亂轉地打量著長髮女子。
一張細長枯黃的瓦刀臉上,一個小小的鼻頭與眼睛離的稍遠,小心翼翼地趴在厚厚的嘴唇上,幾乎看不見人中。
一張大嘴,左高右低,稍顯歪斜,映襯得頜下為數不多的幾根枯黃短鬚也稍顯根基不正,隨著嘴唇的齜開而微微抖動,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地包天牙齒,沙啞喝道:“丫頭,交出鳴鴻刃,放你離開。”
元始聖女俏臉一寒,沉聲呵斥道:“你這孩子,貌相醜陋也就罷了,可你不管青紅皂白便無故傷人,實在缺少管教。”
常先聞聽元始聖女不僅言語刻薄,諷刺他貌相醜陋,還像爹孃訓斥孩子似的老氣橫秋,頓時怒不可遏,順勢從背後抽出兩根三尺餘長的哨棒,齜牙笑道:“你這丫頭,尖酸刻薄,還目無尊長,更該好好管教才是。”
呵斥聲中,常先已經飛身騰空,迅速撲到元始聖女面前,兩根哨棒左右搭成一個十字狀,照著元始聖女當頭砸來。
元始聖女雖然手提鴻鳴刃,卻並不迎戰,驅動紅布倏然躲開,似笑非笑地輕嘆呵斥道:“飛行術剛剛入門,法力也不足為奇,趕緊滾走,不要髒了我的手,更不要耽誤我的大事。”
呵斥聲中,元始聖女居然無視常先存在似的看向敖正。可目光到處,卻見敖正已經殺入敵營,遠在數十丈外,不由雙眉一皺,正欲追趕,卻聽腦後倏然風向。
她聽風辯刃,已然明瞭——兩根哨棒,上打後腦,下掃腰間,呼呼生風,砸到近前。
元始聖女勃然大怒,殺機頓起,卻又像置若罔聞似的,不躲不閃,也不回頭,但等哨棒幾乎得逞之際,手臂疾揮,只聽“倉啷”“哦呀”“噌噌”“倉啷”幾種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常先微微一驚,只覺眼前好像閃過一道紅光,可定睛再看,紅光已然消失不見,而他手中的兩根哨棒已經斷為四截。
原來,眼看哨棒即將砸中的瞬間,元始聖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抽刀、斷棒、入鞘,一氣呵成,使得利刃出鞘入鞘、斬斷哨棒的聲響與鴻鳴刃自身所發出的長吟聲瞬間連在一起。
常先駭然驚悟,頓時又氣又急,惱羞成怒,心想:尚未迎戰強敵,僅僅遇到一個小丫頭,片刻間便損壞兩個大鼓,一對哨棒,真是顏面盡失。
懊惱憤恨中,他反應異常敏捷,一看三尺餘長的哨棒轉眼變成不到兩尺的鼓槌,索性兩手齊甩,當做兩根長長的飛鏢似的,衝著元始聖女的腦門和腎腧穴狠狠砸去。
元始聖女早已無心理會,依然置若罔聞,甚至不屑一顧,紅光閃處,她腳踏紅布,快如閃電,已然斜飛數丈,衝著敖正廝殺的方向疾馳而去。
常先從趁亂偷襲到正面交鋒,不僅沒佔到絲毫便宜,還損壞了許多心肝寶貝,氣恨交加,哪裡肯舍?
急急追趕中,他反手從腰間拔出一柄尺餘長的短刃,寒光閃處,清脆悅耳的銅鈴聲便綿綿響起。
原來,這柄短刃,並非尋常短劍和匕首,而是一柄祭祀時宰殺三牲祭品的鸞刀。
所謂鸞刀,長短大小和尋常殺豬宰牛的尖刀相差無幾,可刀柄處卻與尋常的匕首短